我從包裡翻出一小瓶硃砂水,灑在紙人身上。
地底的震驚卻冇停,反而更較著了些。
陳總一聽,臉都綠了,但看到遠處那些紙人彷彿動了動。
陳雨婷咬著唇,忍不住插話:“那現在如何辦?你得救我們啊!”
那種顧忌的目光,像毒蛇盯著獵物,隨時籌辦咬上一口。
“師父,這就完了?”阿木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
“師父,這……這是要鬨哪樣啊?”
我眯起眼睛,目光掃過,樹根下的泥土像是被甚麼東西拱過,模糊透著一股陰冷。
我低聲自語,手指輕撫銅鈴,鈴聲雖清脆,卻掩不住那股從地底傳來的低鳴。
我懶得猜她的心機,回身走向車子,腦筋裡卻翻滾著另一件事。
我低喝一聲,手腕一抖,銅鈴猛地甩出,鈴聲如波紋般分散開來。
鎖龍釘四周的泥土裂開一道細縫,一股腥臭的黑水從中排泄,像是地脈裡淤積多年的怨氣被逼了出來。
遠處的老槐樹在落日下投下長長的影子,工地那邊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