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清算東西。”我敲了敲隔壁的門:“明天我們主動反擊,去會會王家的風海軍。”
阿木點點頭,坐在床邊,低聲問:“那你說,陳總今晚會不會脫手?”
門彆傳來阿木慌亂的回聲。我笑了笑,握緊桃木劍,回身走下樓。
他停在坑邊,低頭俯視著我,臉上掛著凶悍的奸笑。
阿木更慘,直接被按在地上,嘴裡喊著“彆打彆打”,聲音都帶了哭腔。
車胎摩擦空中收回鋒利的“吱吱”聲,阿木嚇得一顫抖,手裡的煙都掉在了坐位上。
他盯著我,沉默了幾秒,才冷哼一聲:“姓林的,你少在這兒跟我裝神弄鬼。陳總那點肮臟事我早就曉得,他弄死人打生樁,還不是為了保住那塊地的風水?我布的局被你破了,怨氣反噬,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哼,他第一個想弄死的就是你!”
我關了燈,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但耳朵一向留意著內裡的動靜。
陳總這是明著來了,可王家那邊還冇動靜。他們善於借勢殺人,此次的“聚陰鎖脈局”被我破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阿木嚇得聲音都抖了,掙紮著還想再說點甚麼,可那兩個壯漢力量大得像鐵鉗,死死按住他,讓他轉動不得。
兩個黑衣人彷彿吃了虧,低聲謾罵了幾句後,腳步聲漸行漸遠。我鬆了口氣,坐回床邊,內心卻更加警戒。
此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刀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王繁華神采一沉,眼角的刀疤微微跳了跳,明顯被我說中了苦衷。
“陳總如果派人來,起碼得讓他吃點苦頭。王家那邊也不消停,他們的風海軍最善於暗害,這幾天我們得步步謹慎。”
我讓阿木把車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前,這處所偏僻,低調,正合適臨時歇腳。
我敲了敲桌子,他猛地驚醒,揉著眼睛昂首看我。
“住店,兩間單人房。”我直接丟下幾張鈔票,冇多廢話。
接著,一塊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視野刹時墮入暗中。
大叔眯眼瞅了瞅我,又看了看身後的阿木,慢吞吞地從抽屜裡取出兩把鑰匙:“樓上,201和202,彆吵到其他客人就行。”
“師父,這處所靠譜嗎?”阿木探頭看了看旅店陳舊的招牌,語氣裡帶著點思疑。
誰也冇想到,我們的車子剛開出荒漠冇多久,土路上灰塵飛揚,我正眯著眼策畫接下來該如何辦。
我眯起眼適應暗淡的光芒,環顧四周——這是一個燒燬堆棧,牆角堆滿生鏽的鐵桶,地上儘是灰塵。
正中心,已經挖好了一個深坑,泥土堆在一旁,中間還扔著兩把鐵鏟。
“師父,您這是乾啥?”阿木探頭過來,滿臉獵奇。
“姓林的,到了這兒,你另有甚麼話說?”王繁華的聲音降落,帶著一股壓迫感。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陳總,王家,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走了大抵十來分鐘,耳邊傳來鐵門“吱吱呀呀”翻開的聲音,隨後黑布被一把扯下。
他一揮手,兩個壯漢上前,按住我和阿木的肩膀,把我們往坑邊推。
我挑了挑眉,看來陳總公然坐不住了,連夜派人來試水。
阿木應了一聲,抱著本身的包回了房間。
“來得挺快。”我冷哼一聲,手指已經摸上了桃木劍。
街燈昏黃,路邊的小攤販清算著東西,零散的行人裹緊衣服倉促趕路。
就在這時,門外的符紙俄然亮起一道微小的紅光,隨即傳來一聲悶哼,像是甚麼撞上了無形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