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嚇得聲音都抖了,掙紮著還想再說點甚麼,可那兩個壯漢力量大得像鐵鉗,死死按住他,讓他轉動不得。
接著,一塊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視野刹時墮入暗中。
我嘲笑一聲,陳總此人公然夠狠,錢給得痛快,心機卻藏得更深。
“陳總如果派人來,起碼得讓他吃點苦頭。王家那邊也不消停,他們的風海軍最善於暗害,這幾天我們得步步謹慎。”
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我站起家,推開窗戶。遠處傳來幾聲鳥鳴,氛圍裡卻模糊透著一股不安的氣味。
我拍了鼓掌上的灰,昂首迎上他的眼神,運勢之眼掃過他的麵相——額頭暗淡,眼下發青,財氣受阻的跡象較著。
旅店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頭髮斑白,戴著副老花鏡,正趴在櫃檯上打打盹。
我得趁著這兩天,摸清他們的秘聞,不然被動捱打可不是我的氣勢。
“求財?”王繁華往前逼近一步,聲音降落如野獸吼怒:“你賺他的財,卻毀了我的財!那塊地的風水是我布的局。你倒好,一脫手全給我攪黃了。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一算!”
我冇急著出去,悄悄聽著內裡的動靜。
陳總這是明著來了,可王家那邊還冇動靜。他們善於借勢殺人,此次的“聚陰鎖脈局”被我破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彆廢話,走!”一個壯漢低吼道,聲音粗得像砂紙磨鐵。
“來得挺快。”我冷哼一聲,手指已經摸上了桃木劍。
我卻不慌,眯著眼盯著王繁華,嘲笑一聲,慢悠悠地開口:“王老闆,你急著算賬,也不衡量衡量那塊地的分量。那處所邪門得很,誰碰誰死,陳總害了那麼多人,就為了打生樁,穩住那股怨氣。你想撿漏,可有那麼輕易?他真敢跟你冒死,你一定扛得住。”
王繁華神采一沉,眼角的刀疤微微跳了跳,明顯被我說中了苦衷。
阿木更慘,直接被按在地上,嘴裡喊著“彆打彆打”,聲音都帶了哭腔。
大叔眯眼瞅了瞅我,又看了看身後的阿木,慢吞吞地從抽屜裡取出兩把鑰匙:“樓上,201和202,彆吵到其他客人就行。”
幾個黑衣壯漢衝上來,二話不說把我倆拽下車。
“姓林的,到了這兒,你另有甚麼話說?”王繁華的聲音降落,帶著一股壓迫感。
街燈昏黃,路邊的小攤販清算著東西,零散的行人裹緊衣服倉促趕路。
話音剛落,手機震了一下。我低頭一看,是銀行發來的簡訊,一千萬已經到賬。
“師父,這處所靠譜嗎?”阿木探頭看了看旅店陳舊的招牌,語氣裡帶著點思疑。
他盯著我,沉默了幾秒,才冷哼一聲:“姓林的,你少在這兒跟我裝神弄鬼。陳總那點肮臟事我早就曉得,他弄死人打生樁,還不是為了保住那塊地的風水?我布的局被你破了,怨氣反噬,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哼,他第一個想弄死的就是你!”
“師父,錢到了?”阿木湊過來,眼睛一亮。
此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刀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我挑了挑眉,看來陳總公然坐不住了,連夜派人來試水。
阿木應了一聲,抱著本身的包回了房間。
俄然火線閃過幾道刺目標車燈。還冇等我反應過來,三輛黑車從兩側衝出,硬生生把我們的車逼停。
兩個黑衣人彷彿吃了虧,低聲謾罵了幾句後,腳步聲漸行漸遠。我鬆了口氣,坐回床邊,內心卻更加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