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的神采由白轉青,他強撐著站直身子,嘴角卻扯出一抹嘲笑,反唇相譏:“我從一個窮光蛋一起殺出來,靠的就是發邪財。”
我對這些灰色財產毫無興趣,我想要的,是王繁華的錢,而不是他的費事。
陳總的神采終究變了,他猛地揮動摺扇,想擋住打擊,可那股力量過分狂暴,摺扇瞬間斷裂。
我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即響起了一陣竊保私語。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端慢慢領受王繁華的財產。我先是調集了王繁華部下的幾個核心人物,體味了公司的根基環境。
我皺眉看向陳總,他捂著胸口,嘴角卻暴露一抹對勁的笑:“你們鬥不過我,這齣戲,必定要唱到天亮!”
“師父,這怨魂被煉化了,底子殺不死!”阿木掙紮著站起,聲音沙啞。
我掃視了他們一眼,將他們的神采儘收眼底。這些人中,有的是滿臉擔憂,有的是幸災樂禍,另有的則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話音剛落,地上的符陣突然爆開,血光化作一道血柱沖天而起,女子虛影完整凝實,化作一個滿臉怨氣的女鬼,手中燈籠猛地砸向我。
女鬼嘶吼著撲來,指甲如刀般劃向我的胸口。我敏捷掐訣,掌心雷光複興,正中女鬼胸膛。
舌尖的鮮血再度噴出,落在劍鋒上,劍光如虹,直逼女鬼眉心。
他站在角落,眼神中儘是驚駭與不甘。
地下室的溫度驟降,血霧滿盈,女鬼的嘶吼聲愈發刺耳。
我冷眼旁觀,從懷中取出陳總的半塊戲牌——那是一塊青銅質地的殘片,邊沿整齊不齊。
我喘著粗氣,收劍回身,目光冷冷地轉向一旁早已嚇得神采慘白的陳總。
幾天後,王家的灰色財產被我全數叫停,那些部下固然不滿,但礙於王繁華的“病情”,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緩緩走近,桃木劍上的血跡還未乾枯,劍尖低垂,指向空中,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威脅。
我心頭一震,手中的劍竟微微一顫。
他踉蹌著走向符陣,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詭異的血符,低喝道:“歸魂,續戲!”
本來這個女子,竟然就是當初在工地,提示我的阿誰白衣女子。
陳總悶哼一聲,身子踉蹌後退,撞在牆上,眼中終究閃過一絲真正的驚駭。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她扭曲的麵龐在血光中逐步清楚——白衣飄飄,五官精美卻儘是怨毒,眉間一抹猩紅的血痕觸目驚心。
我搖了點頭,語氣安靜道:“這邪財,你發不了。”
女鬼的身形在血幕中再度凝實,這一次,她的白衣上儘是血汙,手中多了一柄斷裂的戲刀,刀鋒直指我心口。
我將它狠狠按在王繁華天靈蓋上,肉瘤觸碰到戲牌的刹時,收回一聲降落的嗡鳴,像是地底深處的怨魂在低語。
她的力量比之前更強,每一擊都帶著滔天的怨氣。
血肉扯破的聲響刺耳非常,一股腥臭的黑血噴湧而出,濺在我身上。
阿木從一旁走了過來,滿臉迷惑地看著我,忍不住問道:“師父,為啥放他走?”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身,劍光大盛。我猛地衝向女鬼,劍尖直指她的眉心。
但是,那盞血光燈籠卻並未燃燒,反而懸浮在半空,光芒更盛,血霧敏捷凝集,模糊又要將她重新聚形。
“轟”的一聲巨響,血光與紅光交叉碰撞,全部地下室狠惡震顫,牆壁上的裂縫敏捷擴大,碎石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