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離村後,我不傻了_第67章 世世代代為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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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後頸鼓起一個詭異的肉包,皮膚下有甚麼東西在爬動。

血痕如活物般緩緩遊走,終究凝成一條石龍的形狀。

他猛地竄向坎位的水潭,速率快得像是被風吹動的影子,眨眼間便消逝在潭邊的蘆葦叢中。

陳老太爺的虛影在霧中微微閒逛,柺杖敲擊虛空,收回一聲聲降落的悶響,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猛地昂首,目光穿過霧氣,隻見遠處一棵歪脖子老槐樹的樹根下,泥土被炸開一個半尺深的坑,坑底鮮明躺著一隻分裂的青花瓷缸。

風聲哭泣,像是無數冤魂在低聲哭嚎。

我冷哼一聲,掌心猛地發力,指節間傳來“哢嚓”一聲脆響,陶偶回聲碎成齏粉,灰白的粉末從指縫間滑落,混著墳地潮濕的泥土,化成一灘黏稠的汙泥。

符紋扭曲如蛇,模糊透出一股雷霆之勢。阿木不敢怠慢,敏捷地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三牲頭——豬、牛、羊三顆頭顱。

我回身走向墳地中心的青銅鼎,鼎身已被陰氣腐蝕得充滿銅綠,鼎口黑水翻湧,像是活物般不安地爬動。

阿木俄然悶哼一聲,單膝跪地,神采慘白如紙。他撩起褲腿,暴露小腿肚,皮膚上鮮明凸起一道蜿蜒的血痕。

這不是淺顯的攝魂術,而是借北鬥之力鎖魂,斷了王家的活路。

我冷哼一聲,抬腳踩住王繁華的脊梁骨。

我從袖中抽出一柄桃木短劍,劍身刻滿辟邪符文,劍尖悄悄劃破阿木小腿上的血痕。

它們早已被措置得乾清乾淨,眼窩浮泛,像是死不瞑目。

我甩手將黃符貼在東南巽位的槐樹上,符紙無風自燃,火光突然騰起,像是七條火蛇在樹乾上纏繞。

看到這一幕,王繁華咬牙切齒問道:“這是如何回事?”

“取三牲頭來。”我咬破食指,鮮血從指尖排泄,帶著溫熱的氣味。

那張臉扭曲得像是被人用刀刮花了五官,眼窩深陷如兩個黑洞,嘴角咧開,暴露一種無聲的奸笑,在水下微微閒逛著。

“師父,這是……”阿木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驚駭。

我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如鐵鉗般扣住他的脈門,將他硬生生攔下。

我盯著那孔洞,目光沉了下去——北鬥七星,主存亡循環,陳家竟然用如此暴虐的術法,強行改了王家的命格。

我再度搖擺著鈴鐺,眯著眼睛,口兒念著咒。

火光中,槐樹林的暗影扭曲變形,垂垂閃現出陳家祠堂的虛影。

鬼臉青黑如墨,嘴角咧到耳根,暴露森白的牙,眼睛浮泛卻透著怨毒的光,直勾勾地瞪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嘲笑一聲,目光冰冷如刀:“陳家用他的祖墳壓你的祖墳,佈下惡毒的風水局,強行改了你王家的命格。他們這是要讓你王家世世代代為陳家的主子,永久不得翻身!”

遠處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枯枝斷裂的脆響混著沉重的喘氣,像是有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來。

我眯起眼,對準他大椎穴三寸,猛地一紮。

我低頭盯著他,目光冷得像冰,手中的銅鈴停了下來。

阿木愣在原地,喉頭轉動了一下,像是想辯駁,卻畢竟冇說出話來,隻是狠狠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收回輕微的咯咯聲。

緊接著,黑水凝成七根鎖鏈,鏈條粗如兒臂,通體烏黑,帶著一股砭骨的寒意,纏住陶偶的殘骸。

我接過一看,目光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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