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握緊了拳頭,“大師,您說如何做,我都聽您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安排阿木四周刺探陳家的動靜。
我眯起眼,抓起一把早就備好的犀角粉——這玩意是從犀牛角磨出來的,傳聞能辟邪。
我表示阿木遞來一把撬棍,三下五除二撬開柱子底部的裝潢板。
王繁華謹慎翼翼地接過蟾蜍,手指剛碰到冰冷的金屬大要,他像是被電擊了普通猛地縮手,低呼道:“這東西會咬人!”
我冷哼一聲,抬手敲了敲柱子,空心處傳來一陣沉悶的反響,像是有甚麼東西在內裡低鳴。
伴跟著“哢”的一聲脆響,一個半米高的青銅爵鮮明呈現在麵前。爵身上纏著一條滲入鮮血的紅繩,繩結上串著七枚泛黃的人牙,在手電光的映照下泛著森冷的白光。
黑暗裡,隻要應急燈亮著點紅光,幽幽的,跟鬼火似的。
他的開鎖技術可謂一絕,我們一起上來,通暢無阻,甚麼樣的鎖都擋不住他。
電梯頂上滴下黑乎乎的黏液,落在地上,漸漸聚成四個血紅的大字——“負債還命”。
他俄然停下腳步,手電光定格在一根承重柱上。
阿木仰仗著他的機警和王家的人脈,很快就帶回了諜報。
我嘲笑一聲:“不過是怨氣撐起來的東西,陳家請來的邪神,明天就讓我送她上路!”
但風水之術,竄改萬千,既然祖墳難動,那就在陳家公司大樓裡安插風水局,從他們的根底上擺盪陳家的氣運。
他嚴峻得滿頭是汗,汗珠順著脖子滴下來,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直響,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他大喊:“困住她!”墨鬥線像張網似的纏上去,把她捆了個健壯。
大樓外牆的暗影在地上拉出長長的暗痕,像是一隻巨獸蒲伏在都會的心臟,等候著吞噬獵物的機會。
她身子一軟,化成一灘黑水,臭氣熏天。
他猛地昂首,額頭上排泄一層精密的汗珠,聲音裡帶著幾分孔殷:“師父,地氣有異!”
我眯起眼,順著他的視野看去。
驕陽正懸中天,陽光刺目地在菱形玻璃上折射出一片片詭異的光斑。
“五鬼搬財陣。”
我站在二十八層的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外,都會的燈火如同一片喧鬨的星海,閃動著冰冷的光芒。
“電梯井在巽位。”王繁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降落而恭敬。
阿木猛地捂開口鼻,今後退了兩步,聲音裡帶著幾分驚駭:“師父,這味道……”
我伸脫手,用指甲悄悄刮開一層薄薄的水泥,暴露內裡暗紅色的硃砂陳跡。
淩晨兩點,陳氏個人大樓墮入一片死寂。
阿木反應也快,手一甩,抖出一根染了硃砂的墨鬥線,紅得發黑,繃在空中“嗡嗡”直響。
我伸手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吧,這也是我分內之事。你也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
我側身一躲,劍尖往她胸口一刺,“噗”的一聲,像是戳進爛泥裡,黑血濺了我一身,腥臭得讓人頭暈。
那根柱子大要貼著一張泛黃的佈告牌,上書“設備重地,閒人免進”幾個字。
我心中暗自策畫,陳家祖墳現在必定被重兵看管,想要從那邊動手已經不太能夠。
我轉過甚,看向身後兩小我:“走,淩晨再過來。”
地下三層泊車場陰冷得像是墓穴,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潮濕的黴味異化著淡淡的血腥氣。
“他們在地下埋了鎮物。”我沉聲說道,目光變得鋒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