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口雖仍模糊作痛,但毒氣已不再分散。
我按住傷口,指尖觸碰到那排泄的黑氣,頓時感到一陣刺痛。
不過當他發覺到,我正用奇特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
“我傳聞龍騰苑的奠定石換了?”
我冷聲道:“王繁華,你當我瞎了,還是聾了?那些石板的照片,現在就在書廚暗格裡。你敢說,你不曉得?”
照片沖刷出來後,我特地藏在書廚暗格中,作為最後的底牌。現在,這張牌派上了用處。
我佯裝接茶,手卻冇有接穩,手中的茶水灑落一地,濺在他的褲腿上。讓王繁華下認識跳起來遁藏。
“王繁華,你找死!”
我徐行走近他,每一步都讓空中微微震顫,太歲之力在體內翻湧,壓得氛圍都呆滯了。
他慘白的皮膚上,鮮明紋著一個倒北鬥圖案,七星擺列扭曲而詭異,而“天璿”的位置,正對著我生辰八字中的“日”字。
他乾笑兩聲,搓動手道:“大師真是明察秋毫!本來的泰山石被雷劈了,我特地請了個茅山道長選了塊黑曜石,鎮宅辟邪……”
昨夜,阿木潛入龍騰苑工地,冒著被髮明的風險,用手機拍下了那些刻著倒北鬥紋的花崗岩石板。
我冷哼一聲,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我看不是用來鎮宅,而是用來鎮我的吧?”
他難堪一笑,倉猝說道:“我來清算!”
他的額頭排泄豆大的盜汗,肥碩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背靠著青銅貔貅,再無路可退。
他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像是被抽乾了血氣。
我眯起眼,心中一沉——這是湘西儺匠常用的“屍斑粉”,用墳頭蛆蟲研磨而成,遇血會開釋腐蝕性氣體,毒性極強,能在半晌間腐蝕血肉。
骨頭“哢嚓”一聲輕響,他吃痛放手,軍刀“噹啷”落地,刀刃在空中上劃出一道刺耳的刮痕,撞到書桌腳才停下。
我鬆開他,捂住側腰,低頭一看,襯衫被割開一道三寸長的口兒,傷口邊沿排泄絲絲黑氣,像是有甚麼東西在血肉中爬動。
我抬開端,目光如刀般刺向王繁華:“上個月你運進工地的三十噸花崗岩,底子不是用來鋪廣場,而是墊在第七棟樓地基下,你是想用‘破軍煞’毀了我的風水局吧?”
我低頭一看,王繁華竟從袖中抖出一把瑞士軍刀,刀鋒寒光一閃,擦著我的側腰劃過,行動快得幾近看不清軌跡。
王繁華的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空中上,收回一聲悶響,額頭撞擊瓷片時排泄的血珠緩緩滴下,在破裂的青瓷茶盞間暈開一圈猩紅。
下一刻,黑氣被紅光包裹,收回“滋滋”的炙烤聲,像是無數藐小的蟲子在掙紮,終究被完整焚儘,化作一縷青煙消逝。
聞聽此言,他的瞳孔突然一縮,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茶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黑氣在氛圍中緩緩固結,竟模糊構成一張儺麵的形狀,猙獰的眼眶和咧開的嘴角像是無聲地嘲笑著我。
他低頭恭敬道:“大師,新到的明前茶,碧螺春,您嚐嚐。”
“是嗎?”
我掌心紅光複興,化作一道無形的鎖鏈,猛地纏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小我提了起來。
我怒喝一聲,手腕猛地一扣,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反擰。
他的手顫抖著扶住貔貅,喘著粗氣,嘴角卻咧開一抹陰冷的笑:“大師可知,龍騰苑第七棟樓為何要修成斜頂?”
他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踏,雙手死死抓著那無形的鎖鏈,臉憋得通紅,喉嚨裡收回“嗬嗬”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