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口雖仍模糊作痛,但毒氣已不再分散。
我冷聲道:“王繁華,你當我瞎了,還是聾了?那些石板的照片,現在就在書廚暗格裡。你敢說,你不曉得?”
我站起家,神采陰沉非常:“王繁華,你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的手顫抖著扶住貔貅,喘著粗氣,嘴角卻咧開一抹陰冷的笑:“大師可知,龍騰苑第七棟樓為何要修成斜頂?”
“大師……我……”王繁華的膝蓋一軟,又要跪下,可此次我冇給他機遇。
黑氣在氛圍中緩緩固結,竟模糊構成一張儺麵的形狀,猙獰的眼眶和咧開的嘴角像是無聲地嘲笑著我。
我輕描淡寫說道,語氣隨便,目光卻鎖住王繁華的臉。
王繁華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戳中了命門。
我冷哼一聲,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我看不是用來鎮宅,而是用來鎮我的吧?”
“你覺得這點伎倆能何如我?”
照片沖刷出來後,我特地藏在書廚暗格中,作為最後的底牌。現在,這張牌派上了用處。
他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踏,雙手死死抓著那無形的鎖鏈,臉憋得通紅,喉嚨裡收回“嗬嗬”的喘氣聲。
他的手微微顫抖,汗漬在杯口留下半圈濕痕。
我佯裝接茶,手卻冇有接穩,手中的茶水灑落一地,濺在他的褲腿上。讓王繁華下認識跳起來遁藏。
他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像是被抽乾了血氣。
骨頭“哢嚓”一聲輕響,他吃痛放手,軍刀“噹啷”落地,刀刃在空中上劃出一道刺耳的刮痕,撞到書桌腳才停下。
他連滾帶爬地跪下,叩首如搗蒜:“大師饒命!我……我隻是一時胡塗,冇想害您啊!”
不過當他發覺到,我正用奇特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
他難堪一笑,倉猝說道:“我來清算!”
昨夜,阿木潛入龍騰苑工地,冒著被髮明的風險,用手機拍下了那些刻著倒北鬥紋的花崗岩石板。
王繁華早算準我會在書房查賬,特地在刀上淬了這毒,等著我自投坎阱。
我正要發力將他按倒,俄然感到後腰一涼,一股砭骨的寒意從脊椎直竄而上。
我抬開端,目光如刀般刺向王繁華:“上個月你運進工地的三十噸花崗岩,底子不是用來鋪廣場,而是墊在第七棟樓地基下,你是想用‘破軍煞’毀了我的風水局吧?”
“是嗎?”
王繁華趁我分神,猛地擺脫我的鉗製,踉蹌著退到書房中心那尊青銅貔貅旁。
王繁華的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空中上,收回一聲悶響,額頭撞擊瓷片時排泄的血珠緩緩滴下,在破裂的青瓷茶盞間暈開一圈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