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動靜？

她這心機方纔起了幾分，杜若便在簾外輕聲稟道。

杜若便走了出去，她先與霍令儀打了一禮，跟著才又取過那方帕子替人重新擦拭開端發，口中是跟著輕聲一句：“郡主，魚兒已經出動了。”

現在夜色還不算深，李婆子也還未曾睡著。

李婆子說得衝動，身子免不得又被牽涉了幾分，連帶著傷口那處也跟著裂了開來，她免不得又疼得“哎呦”一聲。

…

她搖了點頭，握著帕子拭了回額頭，倒是又過了一瞬纔開口說道：“天太熱了。”

“晏晏？”許氏說了好久也未曾聽到霍令儀說話，便又悄悄喚了她一聲，待見她掀起視線，許氏才又笑著開了口：“你在想甚麼，這麼入迷。”她一麵說著話，一麵是看著霍令儀額頭布著的薄汗，便又皺了一雙柳葉眉：“如何出了這麼多汗？但是那裡不舒暢？”

合歡夙來看慣了她這幅模樣，聞言卻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未說話，隻是取過一旁的藥粉替人重新添了一回，等替人重新塗好了藥，她纔開口說道：“您幫側妃做了這麼多事也不見得她給我們甚麼好處，還不如郡主待人刻薄…”

霍令儀聞言也未曾展開眼。

她這個娘昔日最是貪財，如果之前瞧見這個金豆子早就暗裡藏起來了，今兒個這幅模樣，倒像是看不上眼。

合歡手提著一盞燈籠，一起從大觀齋出來經過巷子往下房的方向走去。她一起走得急，等邁進下房前，倒是又看了看身後待未瞧見人才又持續朝李婆子的房間走去…李婆子到底是府中的白叟，又是家生的奴婢，早些年府中便分給她一間屋子供她單住。

“冇甚麼…”

紅玉看著霍令儀還未曾全乾的頭髮，她剛想說話，待瞧見霍令儀的麵色便又忙住了嘴…自打郡主從邊疆返來後，性子的確變了很多，她天然不敢置喙她的決定。紅玉想到這，便把手中的帕子安排在一側，跟著是站起家朝人恭恭敬敬打了一禮，口中是悄悄應了一句“是”。

許氏聞言倒也未再說甚麼，這天的確太熱了些，估摸著明兒個又要下雨了，連帶著今兒早晨也跟著悶了很多。她讓知夏去捧一盆涼水出去，親身絞了替人擦拭一回，才又說道：“如果感覺累便早些歸去睡吧。”

霍令儀想到這便收回了眼重新翻起了手中的冊子，口中倒是跟著問道：“燕都城這幾日可有甚麼其他的動靜？”

她掀起視線朝那案上擺著的蓮花香爐看去，那抹檀香透過那鏤空的蓋子嫋嫋朝半空升起。她昔日的確不喜檀香，隻是與那人相處得久了，免不得也添了幾分他的愛好。

合歡疼得輕叫了一聲，她忙把手抽了返來，一麵揉著本身的手腕，一麵是說道：“不問就不問！”

難不成側妃還真允了娘甚麼好處？

霍令儀見此便合了手中的冊子，她一手撐著眉心悄悄揉著，口中倒是與紅玉說道：“今兒個杜若留夜，你先下去吧。”

霍令儀的聲音另有幾分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