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多年未曾出來插手宴會,昨兒個若不是晏晏好說歹說,她倒是連一步也不肯邁出。暮年她做女人的時候便不喜好插手這些宴會,餘後成了婚倒是插手過幾次,隻是她夙來不是個能說道的天然也未能從中得出幾分興趣,而後生了令君折損了身子,府中統統事物也都交給了林氏,她乾脆也就當個甩手掌櫃,事事不睬了。
她影象中的連翹一向都是和順風雅的,府中幾個大丫頭中,連翹生得好性子也好,底下人向來都很佩服她。可連翹卻向來未曾閃現過甚麼脾氣,不管旁人說道甚麼也隻是清清淺淺得露個笑…那樣好的一個女人如何會是麵前這個滿眼憤懣的女人呢?
如果能和李家交好,這但是一件天大的功德。
彼時杜若已跨出了門口,臨來卻還是回身最後看了一眼屋中的連翹,她就坐在床上,手中仍緊緊握著那件喜服,一雙泛紅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看著那桌案上的燈火…調子幽遠而混著感喟,倒是比當時的夜色還要深沉幾分。
倒也風趣。
這讓她如何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