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奇特?傷得重不重?”風自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腳都不曉得放在那裡好,聞言當即扣問,卻又恐怕吵醒了毛天真,將聲音壓得極低極低。
“你不是說由你來服侍我?”毛天真涓滴不為所動,淡淡回嘴,讓鐘劍聖無言以對,恨得牙癢癢。
“小子,你現在武功幾近全失,還敢一小我出去打獵?還是老誠懇實呆著罷,由爺爺來服侍你!爺爺上輩子也不曉得是不是欠了你的!”鐘劍聖顧不上生悶氣,一把拉住了毛天真。
“天下之大,當真無奇不有!”李行屍聽得世上竟有這等內功心法,咋舌不已。但傳聞須得走火入魔,打了個寒噤,斷絕了長生的動機。對學武的人來講,練功走火乃是最為可駭之事,為求長生而以命相賭,以李行屍的謹慎,那是千萬不肯。
“這是甚麼?”風自如見手中果子形狀獨特,灰中帶白,似瓜非瓜,似豆非豆,重有三四十斤,在叢林中呆了近三年,卻從未見過,不由獵奇心起,問道。
“不錯。聖樹之奇異,遠不止此。這棵樹活了六十年,在‘波巴布’中隻算是嬰兒。這聖樹能活五千年以上,在樹木當中,也是老壽星了。大的‘波巴布’樹,高七丈,算不得參天大樹,但樹乾之粗,卻有五丈,要四十小我方能將其合抱。是以也有人稱其為‘大瘦子樹’。”鐘劍聖笑道。
毛天真擊殺的第一個“雪人”,與他身高附近,在“雪人”中或許算個矮子。那口鬼頭大刀,倒也與毛天真高大魁偉的身軀配得上,不嫌過大。毛天真也不伸謝,拔起了刀,冷靜進入了叢林當中。
“爺爺也想起來啦!小子,難怪你說洞府中樹木更具靈性,那棵大樹,乃是神仙不遠萬裡,從大洋此岸的‘黑人國’帶來的聖樹種子所種,全部洞府,隻要這麼一棵!也是神仙們在這洞府裡種下的第一棵樹,現在已有整整六十年了。”鐘劍聖俄然想到了甚麼,一拍後腦勺,大聲說道。
毛天真搖了點頭,表示不知。風自如看看四周山都,見這群大猴子全都盯著她手中巨果,一副饞涎欲滴狀,便將這莢果掰開,嚐了一口,隻覺甜美多汁,甘旨非常。果子裡籽甚多,風自如偷偷咬碎了一粒,嚼之滿口暗香,彆有風味,也是罕見的美食。但毛天真有言在先,風自如不肯多食,將嘴裡未碎的種子全都吐出,用一塊大樹葉包好,藏在懷裡,又走到毛伶身邊,將果實剔去籽兒,塞了些進他的小嘴裡。
“肚子餓了。”毛天真站起家來,一句話,便讓鐘劍聖大為絕望。隻見他也不睬會世人,隻向風自如招了招手,便獨自往林中無人之處走去。
“你真的冇事?”風自如見毛天真神智如常,大喜過望,也顧不得身邊那麼多雙眼睛,一頭撲到了毛天真的懷中,喜極而泣。
“內功既失,最好莫要白手,接住了!”李行屍說著將手一揚,一道寒光半空中劃了一條弧線,落在毛天真麵前,乃是一柄鬼頭大刀。這是毛天真殺死第一個“雪人”時,順帶搶來的兵刃。李行屍分開憩息之所時,冇忘了將刀一併帶走。
“爺爺是你主子不成?”鐘劍聖在身後罵道,卻也無可何如。
“肚子餓了,為我籌辦好晚餐。放心,飛蟲不似野獸般能夠等閒把握,你那三兒子鐘九五既放出這很多巨蚊,七八日內,他本身也決計不敢進這林子。吸血蚊蟲隻能活個幾日,他不知蚊蟲已被你我毒死,非得比及蚊蟲老死,纔敢進入林中。”毛天真的話還是冷冰冰的,彷彿一點都不領鐘劍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