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變成這模樣的，不是神仙，而是老天爺！蔣不老乃是怪傑，與神仙相去不遠，砍下腦袋也不會死，你瞥見的屍身，是他為離開囚禁詐死罷了。你說神仙為你弄了七個兒子，真有此事？若無伉儷行事，如何能十月懷胎，產下嬰兒？”毛天真俄然想起鐘劍聖的話，頗覺奇特。

毛天真不答話，潛運“獸王神功”，大量吸納青木之氣，估計隻需一頓飯工夫，便能將這老兒一招擊斃。所謂拳怕少壯，鐘劍聖即使亦能敏捷規複元氣，也定然冇有他快。

“你如何曉得？莫非……莫非你見過一個叫蔣不老的怪人？他……他不是摔成肉醬了麼？還冇有死？”鐘劍聖吃了一驚，卻似想到了甚麼，反問道。

毛天真在火堆旁打坐調息，冷靜無言。秦嶺當中，竟然彆有洞天，天外神仙曾在此居住過！狼群與野豬群，竟是為神仙看家的牲口！難怪狼群中足稀有百野狼，遠較外間狼多勢眾。看來那異種黑狼，與那頭死在本技藝裡的野豬王，均是神仙豢養。蔣不老也曾說過，那隻聰明絕頂的烏鴉“天目”也是神仙教他調教之法，經曆了多代，二百餘年，方纔出世。隻是按鐘劍聖所說，蔣不老逃脫神仙的囚禁，是六十年前的事，蔣不老那怪物，是從神仙洞府裡偷了一隻烏鴉出來，對毛天真吹牛說本身多代馴養的，還是那老頭兒交遊廣漠，見過不止一處的神仙？不得而知。

“砍下腦袋也不死？那廝真有這本事？或許是由神仙手裡偷學而來。你說無伉儷間事，便不會有嬰兒？這‘化屍藍蛙’滿是雌性，從無雄蛙，生下來肚皮裡便有兩個蛙卵，隻要一死，兩個蛙卵當即孵化，蝌蚪便有劇毒，能將母親屍身化為血水，吞食後長脫手腳，成為幼蛙。這神仙做出來的事，哪能以常理衡量？唉，這些毒蛙，本該全燒成灰燼纔對，三兒子卻說可留來研討神仙的手腕，洞中另有一百來隻，須得還弄一頭異種野豬出來守著才行。小子，爺爺還得歸去清算你弄下的爛攤子，這就彆過。記著了，今後狼、野豬與黑豹三種野獸，少殺為妙。”鐘劍聖也是孤單已久，說話滾滾不斷，俄然想起另有要事，站起倉促往南走了。

“公然後生可畏！小子，你若接得下這記劍芒，老夫任你措置！如何樣，敢不敢接？”鐘劍聖見絕招儘出，仍然何如不得毛天真，內心煩躁不堪，心知麵前這怪人乃是平生僅見的妙手，若不發劍芒，休想挽回顏麵。但本身運使劍氣過分，浪費甚大，也不知這一記劍芒收回，會否油儘燈枯而死。現在話已說絕，又連下殺招，與毛天真已然接下梁子，也顧不得很多，隻盼畢生研討的劍芒，能殺下那廝氣勢。

本來毛天真看似招招超出於鐘劍聖之上，實在每招每式，都險到了極處。這白叟施放劍氣便如吐痰普通輕而易舉，豈是浪得浮名之輩？特彆震散這記尚未構成的劍芒，毛天真也用上了殘剩全數功力，到這最後一擊時，他便力不從心。與毒蛙鬥智鬥勇半天，時候氣運滿身以防中毒，本就浪費很多，再拚儘儘力與這傳說中的怪傑惡鬥幾招，毛天真能保住性命，足以令天下人咋舌，耗儘功力，倒也不算丟臉。

“若不是蔣不老前輩，我不知死了幾次。阿誰老怪物，也曾與你一道被囚禁在甚麼神仙洞府？”毛天真問道。這世上，若說他這百獸之王還信賴誰，恐怕隻要蔣不老一小我了。或者該當說，蔣不老不該算一個“人”？世人皆可殺，他卻算是神仙之流，不在可殺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