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明白。”夏斌俯身又問:“那依良工所見,我現在是否應當立即起兵撻伐?”
章良工接著道:“而一旦安定江南,北疆便是白曜再生也無足為懼,孤懸之地,難以耐久,陛下乃至送一公主給匈奴和親,北疆便腹背受敵。”
章良工道:“雖說江南為重,但也不能讓北疆這麼放心待著,該削藩還是要削,該收的兵權還是要收,一些其他的手腕,陛下自是駕輕就熟,老朽就未幾說了。”
夏斌抬開端。
章良工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番,說道:“這麼長的時候,她要想躲過搜尋,去到江南,也一定不能做到,但是她卻一向留在北疆冇走,那隻能申明一件事。”
章良工問得隨便,一邊問還在一邊給夏斌倒茶,但這句話實在直言不諱,頓時把夏斌問得愣了一下。
夏斌哈哈大笑,端起茶碗道:“你呀,你呀,良工,我就是在你麵前,朕不消端著擺著,能夠隨心所欲,暢所欲言。”
夏斌跟章良工的這幅對話,白羽和夏芷安都不曉得,實際上他們完整冇有甚麼扯出大旗,減緩江南壓力之類的設法。
夏斌一愣,端起茶碗笑了起來,“確切出乎料想,想不通,北疆就是一塊死地,我是搞不懂她為何要待在那邊。”
說著這,章良工大擺在桌上的兩個茶碗一換,說道:“女帝雖在北疆,但她的根還是江南!”
“天然是北疆王啊!”章良工道:“在北疆,如果冇有北疆王保她,她和兩位公主如何待得下去?而北疆王既然敢保,天然以為本身能夠緊緊握住兵權的,不怕你削藩,也不怕你罷免,陛下,在統兵這一塊,可不能藐視任何一個白家人!”
陰差陽錯,章良工的縱橫之謀,反為北疆帶來一段可貴的生長機會。
夏斌霍但是驚,當即想到了白曜,這位當年他皇兄部下的第一大將,在軍中的聲望卓著,有軍神之稱。
“哼!也怪我當年心慈手軟,留了一個後患!”夏斌眼中暴露一絲凶光,當年他周到佈局,巧設毒計,坑殺了白曜一家,獨獨漏過了這個小子,斬草冇有除根,現在畢竟成了後患。
章良工搖點頭,“最首要的還是江南,如果陛下現在起兵北伐,那北疆完整能夠舉先帝的名義自主,江南聞之必會先亂,全部大乾分崩離析為三塊,而南北皆視陛下為敵,難矣!”
章良工問:“她還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