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的聲音傳來,“聽雪,你來磨墨。”
白羽心下大喜,毫不躊躇地雙膝跪地,叩首道:“弟子白羽,拜見恩師!”
白羽無語了,這傻公主,公然儒學學傻了,的確分不清好賴,本來看你不幸,還想找機遇幫你說兩句好話,現在……你等著挨戒尺去吧。
白羽悄悄一笑,叫你幸災樂禍,我堂堂北疆小王爺,鎮北大將軍,還清算不了你個傻公主?
題目寫罷,一首大氣澎湃的詩詞隨即鋪陳開來。
“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白羽拿起羊毫,放開宣紙,略一沉吟,揮筆寫下三個大字:“將進酒”。
看著跪在地上的白羽,岑夫子老懷大慰,得此佳徒,這個壽宴過得真是值了。
“這個......”白羽告急想詞,而這時,卻聽岑夫子道:“聽雪,你連丹丘生都不曉得,該打戒尺嘍。”
岑夫子待不住了,急走兩步來到白羽的桌前,眼神炙熱地看著白羽寫在紙上的詩。
他想起這首李太白的將進酒,首要就是內裡有一句“岑夫子”,但他忽視了前麵另有個“丹丘生”啊!
她起家拿來筆墨紙硯,往白羽桌前一扔,“拿去!”
該死!真該死!哈哈哈……
白羽道:“死當然剛烈,但活著卻又更難,當然,我並不是說畢丹丘前輩死得不值,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畢丹丘前輩死得比泰山還重,長輩非常敬慕。”
“白羽,老夫教過的人滿天下,但真正入我門牆者隻要三人,你是第四個,也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今後勿要讓我絕望。”
“白羽,你可願拜我為師,正式入我門牆?”
想起他在白羽這麼大時,左手持劍,右手握筆,踏遍千山萬水,測量天涯天涯,但願以文載道,以武定邦,可惜光陰蹉跎,一事無成,一晃眼,人已經七十矣!
“是,徒弟。”澹台聽雪氣得胸膛起伏,擼起袖子,暴露皓腕,抓起方墨,在硯台裡磨得“吱嘎吱嘎!”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你!”澹台聽雪氣得牙根發癢,恨不得立即撲上去把白羽給咬死,“好,你要寫就讓你寫,待會看你如何牙尖嘴利拍馬屁!”
他俄然有點瞭解澹台聽雪了,守著這麼一個老頭子可不好服侍啊,要求嚴格不說,再隨時來點兒俄然攻擊,還活不活呀?
妥了,妥了,被劍道宗師收為弟子,今後我北疆劍騎就有了,並且徒弟如何也得傳我兩套短長的劍法吧。
澹台聽雪站著中間,白羽寫一句,她就念一句,籌辦隨時找茬進犯,但這兩句一唸完,她就立即傻掉了。
澹台聽雪把手今後一縮,看向徒弟,扁著嘴問:“很馳名嗎?”
謝青雲見徒弟的模樣,搖了點頭,隨便問道:“白羽,你這詩裡的岑夫子,天然是指家師,那丹丘生是誰?”
哈?寫祝壽詩?
“哈哈,說的好啊!”岑夫子看著白羽,目光中暴露毫不粉飾的激賞之意。
他自問白羽的這首詩,他寫不出來,一輩子都寫不出來,看來師妹對他青睞有加,也不是冇啟事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
岑夫子笑吟吟道:”白羽,你不是素有詩才嗎?能不能寫得出來啊?“
“哦?此言何解?”岑夫子問。
白羽鬆了口氣,心想好險,從速笑道:“至好老友,交誼為真,並且在我看來,岑爺爺你的宇量也不必丹丘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