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波怔怔的,心中暗讚生母朱姨娘心機靈敏,五蜜斯洗去鉛華必是光彩曜目,跟著五蜜斯,必然有肉吃。
冬果送回了茶具,在正屋轉了一圈,急步走出來,向沈雪稟告:“蜜斯,花花好似受了驚嚇,藏進衣櫃裂縫裡不肯出來,蜜斯看看去吧。”
沈霜霜目光微凝。宿世沈雪才藝平平,這平生幾近是個隱形人,誰也不知她深淺,細細想來她兩世都未看破過這個不哼不哈的五蜜斯。
喬妙玉跺著腳,彎著腰,一隻手胡亂戳著,一隻手捂住腹部:“哎喲,肚子笑得痛,不可,揉揉,不能笑了,怕是腸子要打結,哎喲,痛,要岔氣了,揉揉……”
馮氏抿緊了嘴,眼底的笑意好似春季裡落日下波光瀲灩的湖麵,帶著幾分奪目標柔情。
沈雪清了清嗓子,麵無神采,不急不徐唸叨:“一個兩個三四個。”
悄悄哂笑一聲,“不比那府門外的乞丐,給一點吃的,一把搶疇昔就逃得冇了影,不給吃的,不乾不淨能罵上半天,沈五甚少出門,出得門去,也是寧肯給那些流浪在街頭的貓貓狗狗一條魚一塊肉骨頭,也不會給那些妙手好腳的乞丐一個銅錢。喬四蜜斯,你呢?”
馮氏也歎了口氣,五mm,你扯談得山重水複疑無路了,以“一個兩個三四個,五個六個七八個”的句子還能謅出個柳暗花明又一村來?
沈雪的聲音清脆如出穀的黃鶯,柔婉似深春的暖風掠過波光粼粼的水麵,卻聽得喬妙玉的神采五彩斑斕,一眾以嬌柔著稱的美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自主一陣陣臉紅臉白,她們作為來賓,在吃乾抹淨以厥後砸主家的場子,豈不是連那貓狗都不如?看向沈雪的目光不約而同變得驚奇、不成思議。
招招手喚過冬草,“冬草,去取些止痛藥來,幾位姐妹嬌滴滴的身子,挨不得痛苦的。”看向喬妙玉,吵嘴含笑,“沈五慣來是個不通文墨、不通樂律的,比不得喬四蜜斯六藝精通,還請喬四蜜斯不吝,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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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很無語地看了沈雪一眼,如果她也笑出來,那就太不刻薄了,用力憋住,冷靜地低頭磨墨,磨墨……
冬果雙眼微眯,嘴角微勾,端過青花瓷的托盤,擺出一套鴛鴦玉茶盅,沏滿清茶,恭恭敬敬給眾位貴女一一奉茶。
這些嬌俏的鮮衣少女,或崇高,或溫婉,或清秀,或嬌媚,啜著香氣嫋嫋的花茶,在喬妙玉的峻厲目光表示下,鼓譟聲由低而高,應和著喬妙玉的發起。沈家蜜斯才貌雙全,可誰都不是閉塞的,沈家人本身言五蜜斯皆悄悄帶過,可見沈雪很平淡。作為簡少華的一眾鐵桿粉絲,看著身為庶女卻有能夠成為簡少華側妃的沈雪,當真是一件她們想都冇想過的窩苦衷,沈雪出糗,便是安撫她們受悲傷靈的良藥。
喬妙玉冷哼一聲。
沈雪歎了口氣:“沈五另有兩句冇念呢,念還是不念呢,幾位姐妹痛成如許,沈五擔不起唉,要不止痛藥便宜賣,九文錢一丸?”
馮氏磨墨,冷靜地磨墨。沈霜霜寫字,冷靜地又寫七個字。
喬妙玉一愣,忍不住大笑,笑得直打跌,神啊,佛啊,這是哪家的詩啊!美少女們倉猝掏了手帕掩開口,將那笑聲堵在口腔裡。
沈世研脫口喝采,五姐姐這個彎拐得也太大了,怪道母親從不讓長房的仆婦隨大流地踩五蜜斯,五蜜斯那是事事不與人計算,真與人計算起來,她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