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順了順背在背後的小揹包，嘴翹得打到鼻子：“蜜斯，為甚麼是奴婢？冬草姐姐體力比奴婢好很多。”

沈雪忍俊不由，忽聽得有嘩嘩水聲模糊傳來，便拉起冬花持續向上攀登。

“五小……五mm？”陳默雷俄然叫了一聲，喝令侍從閉嘴讓開，嚮慕容遲拱了拱手，大步向沈雪走過來。

沈雪垂眸：“阿雪陪四姐姐到天元寺燒香，貪看沿路風景，四姐姐便先去了寺裡。”

爬了四百來個石階的時候，沈雪和冬花兩小我都氣喘不止，拐進原木亭安息，冬花從揹包裡取出棉墊鋪在靠廊柱的木凳上，沈雪喝了幾口水，吃了幾個餅，規複了些許力量。

冬花當即哭喪了臉：“奴婢還真比不上花花，花花敢在蜜斯的床上跳舞，敢枕著蜜斯的肚子睡覺，敢抓爛蜜斯的繡品，敢撓壞蜜斯的裙子，不消捱打，不必罰月銀，有吃有喝有得玩，覺覺睡到天然醒，奴婢如果花花，再冇甚麼好想的了。”

沈雪歎了口氣，回過甚，卻正見慕容遲舉目看過來。

沈雪又瞟了一眼那綠衣瘦子，讓冬草抱著軟包包和冬果隨沈霜霜主仆坐滑竿登頂，本身和冬花相攜一起，攀著石階邊的鐵索，漸漸走上那長長的石階。

冬花趕緊諂笑道：“蜜斯，奴婢的意義是，蜜斯到那裡，奴婢就到那裡，蜜斯上刀山，奴婢不怕戳腳，蜜斯下火海，奴婢不怕燙腳――”頓住，連打嘴巴，“呸呸呸，奴婢說錯了，奴婢是說，蜜斯吃肉，奴婢跟著喝口湯，蜜斯喝湯，奴婢舔個碗底兒。”

“你是說跟著五蜜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無聊，很不安閒？”沈雪微眯起眼。

“四mm也來了？”陳默雷呀了一聲，道，“對不起，部屬無禮，驚憂了五mm，默雷給你賠不是！”揖手一禮，“雯雯一向唸叨著五mm，阿檀的事，雖說大恩不言謝，可阿檀是雯雯的心頭明珠，雯雯說五mm但有調派，我們伉儷莫敢不從，她身子沉，不宜出府走動，默雷替她先謝你吧。”說著，深深一躬。

沈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喵了個咪的，慕容遲，不熟諳，好啊，裝大尾巴狼裝得還真相，等你想熟諳的時候，就得問問五蜜斯我的手槍應不該了！看我打爆你的腦袋，把你爆回二十一世紀去！

沈霜霜是個真正嬌貴的令媛蜜斯，雖也跟從老侯爺學習騎馬射箭，到底喜好的是吟詩作畫女工一類，步行上山這類有失淑女風采的事情，她絕然不肯做。

論起表麵，陳默雷算不得非常出眾，但是他身上那股如山中泉、泉邊竹的暖和淡雅，令人如沐三月東風，與他在一起，哪怕不說話也不會感覺拘束，他的暖和有一種旋渦似的引力，讓人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對他靠近。

冬花高興地笑起來：“奴婢有效就好，隻要蜜斯歡暢，奴婢累趴下也要站起來。咦，蜜斯，這石階側麵都刻著字，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彷彿是佛經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