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本來在北園時就曉得,姨娘為了安寧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彆院的姨娘,這些銀票是安寧積累下的,也好讓姨娘過得好些。”
柳姨娘可貴開口這般說話,顧安寧心下倒是嘲笑一聲,不動聲色道。“安寧勞姨娘掛記了,定也服膺於心,可說到底,姨娘纔是生我養我的人,又豈能忘了這恩典。”
李媽媽點頭回聲,瞧著自家女人和青竹出了院子,扭頭朝屋內瞧了一眼,不知姨娘和女人說了甚麼話,出來就是紅腫了眼眶。
在旁的青竹撇了她一眼,當真是風水輪番轉,當初青綠瞧不起她也就罷了,連自家女人都有些瞧不起,現在得了好處就搖著尾巴添上來。
荷包內的銀票也有五百兩,這些僅僅也是夠柳姨娘一個月在胭脂水粉上的開消。
顧安寧點了點頭,這纔回身拜彆,出了門便見著候在院子內的三人,青綠本還想說幾句阿諛話,打眼一瞧,看女人雙眼紅腫,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柳姨娘有些不耐煩,就這幾日光與她說幾句話都冇本事下性子。
顧安寧微微睜著雙眸,墨黑的眸子中帶著淚花,哽咽一聲垂下了腦袋,屈膝將荷包撿了起來。
這冷不丁的話,讓顧安寧麵色生硬了下來,眼眶也是說紅就紅。
幾日下來,每逢她下了書院必然是要帶著人送來吃食。
見她這模樣,李媽媽每回瞧著內心都甚是欣喜,女人懂理便好,柳姨娘再不是,也是生她養她的。
聽她的話,想來也是二夫人交代的。
“姨娘是不是嫌安寧冇出息,這些日子才積累了這點兒銀子。”顧安寧麵露慚愧,又擺著恐怕柳姨娘指責的神采。
顧安寧本身也曉得,柳姨娘在大老爺跟前算是最得寵的,雖被人說三道四,有彆人的,她必然不會少,不但很多,還多著。
“說讓你拿歸去就拿歸去,在南院好生待著少招惹是非,也被存下甚麼心機,今後你出嫁一事,北院可冇插手的餘地,固然奉迎了二夫人便是,這北園能不來就不來,你我雖是母女,這些年如何你內心再清楚不過,這般惺惺作態不也是討人嫌。”
即便姨娘再作氣女人先前的事兒,也不能這般自家人作了自家人,說到底,姨娘那心機何時才氣好呢,可彆到今後悔怨莫及的時候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