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月不敢怠慢,執起茶壺,手剛放上壺耳,燙熱便囊括了手掌。菊月下認識地縮回擊,轉頭瞥見徐芷盈然笑意地看著她。
徐芷表示許嬤嬤靠近,往院子大門的方向指了指,低聲道:“去,將院門翻開。趁便將燒好的茶水提到院子裡的小石桌上。”
她能做甚麼!以往以為阿誰丫頭電影是個服軟的,隻要常日裡防著她他殺便就統統安好,而現在呢?阿誰丫頭竟然學會了反攻,妄圖爬到她頭上去!
馬奶孃點頭,靠近了說話:“奴婢的侄子拿著二蜜斯的畫像一一比對,錯不了!此中一個,那眉眼那神態,嘖嘖,的確與二蜜斯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
還未細細刺探一番,便聽得玉珠相碰的聲音,以及那幾不成聞的腳步聲,菊月趕緊收回目光,垂眼哈腰福身。
徐薑氏將剪子往中間大力一扔,“你閉嘴!”
菊月將茶倒掉,剛要將茶杯放下,被徐芷攔住:“你端著彆動,紅香,你來沏。記著,水要蓋過杯麪。”
徐芷從榻上起家,紅香哈腰為她穿好鞋,謹慎翼翼地扶著徐芷。
菊月站在原地,兩隻眼睛不斷亂瞄。她雖是這睦翠院的人,卻從未進過二蜜斯的屋子,二蜜斯生性喜靜,身邊貼身服侍的除了許嬤嬤與紅香,便再無彆人。
菊月聞言更加鎮靜,將頭垂得更低,“回二蜜斯的話,恰是奴婢。”
許嬤嬤見她能如許想,心頭一酸,既心疼又自責,眼角出現淚,“蜜斯……..”她從藐視著徐芷長大,一半將她當作蜜斯,一半將她當作女兒,厥後小侯爺擔當候府,用家人的安危勒迫,這纔不得不服從於小侯爺。
徐芷用手指沾了沾唇脂,一點一點地將嘴唇妝紅,望著鏡子裡豔光亮媚的嬌顏,笑道:“閒話?我倒甘心他們多說兩句。”
徐芷掃了掃地上的菊月,“本日不是她,也會是彆人。起個警省感化便行了。”她頓了頓,眼神有點板滯,半晌吐出一句:“隻不過,我若想出府,這婚事便隻能另做籌算。”
作者有話要說:嗷,且看下回分化
菊月抓著衣角,心中更加忐忑。
許嬤嬤回過甚,有些焦炙不安地看著徐芷,恐怕她因為菊月方纔說的話而產生不快。
徐芷並不急著接茶,一雙眸子盯著菊月,緩緩開口:“前幾日齊夫人來睦翠院,但是你引的路?”
菊月咬咬牙,強忍被燙傷的痛苦,硬是顫抖著雙手泡好了一杯茶。
徐芷哦地拉長聲音,持續問道:“那日紅香在房裡縫製荷包,你闖進房裡向她借花腔子?”
紺香上前,謹慎翼翼地問道:“少夫人,我們可要做些甚麼?秋茗姐姐去得那般慘,現在她這般放肆對勁……..”
菊月低低地答道:“是奴婢。”
徐芷朝她招招手,“好了好了,現在不提那些事兒。叮嚀人來,就說菊月做事不謹慎,突破了我收藏的紫砂杯,讓人將她攆出候府。這裡有十兩銀子,就當是她的遣銀。”
“她真是越來越猖獗!”徐薑氏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手握緊剪子,一想到徐方昨晚與徐芷一起過夜,內心煩亂,執起剪子“哢嚓”地將麵前的花草全數剪掉。
徐芷不再言語,看了眼菊月端著的茶,說了句:“茶涼了,倒掉,重新沏。”
見了徐薑氏,紺香將盤遞給中間的小丫環,看了在跪倒在地的秋蘭身上逗留了一眼,掩下眼裡的不屑,倉促上前將睦翠院的環境說與徐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