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翻開,正見一州衙吏員倉促而來。
“你說甚麼?”高遷眉頭一皺,“甚麼黃瓜,你聽不懂重點嗎?”
“爹,這都半個月了,你再不把那賊人劉安抓來,你兒子的臉可就丟完了。”高敢大步流星闖出去。
“懂,爹是想等他鬨起來,鬨大了再打。”高敢內心一虛,頓時不敢胡說話。
見對方不肯多說,高遷也就不問了,當即隨其趕往州衙。
“出去!”高遷深呼一口氣,情感安靜下來,“李大人何事找我?”
“抓個賊人,還要看甚麼情勢?爹手裡的兵都是安排嗎?”高敢很不睬解。
進州衙,穿過幾道門廊,拐過幾個屋角,就見潭州知州兼主管荊湖南路安撫公事李若穀一身便服,正在府內水池邊,拋撒餌料餵魚。
巡檢司內各房一眾官吏聽在耳中,頓時有人憋笑,有人苦笑,有人訝異。
高遷信心滿滿道:“以你爹我把握的動靜來看,此賊野心不小,膽量也大,信賴譽不了幾個月就會攻城掠縣,把事情鬨大。”
高遷正心境煩躁,頓時火冒三丈,一拍桌案,怒道:“滾出去!”
“若真想知州知府,還不如去求外公呢,說不定他能幫你活動活動。”
吏員隻回道:“首要軍情!”
“不成能!”
公然,房門一關,司內各房官吏便再也聽不清上官的笑話,頓時感覺無趣。
劉安拆開信封,隻見信紙上無稱呼、無落款,獨一十五個大字。
宋浩!
“我兄弟的仇,你可彆忘了,不然我就找我娘了。”高敢神采如常,說完起家開門。
李若穀看著塘中遊魚,冇有轉頭,語氣平和地問道:“湘陰有賊子反叛,你可曉得?”
“現在機遇來了,隻要能抓住,莫說一州一府主官,便是安撫使,乃至宰輔朝堂,也不是全無能夠!”
“這兵器挑一挑,好的留下,配給天道軍,其他的送去鍛造廠熔了做槍頭。”
潭州,巡檢司。
劉安先是安撫了一眾紅楓寨保護,撫卹死者,而後親身登門,對二叔公、明叔等人也是一頓安撫。
動靜發酵三天,劉安命令再招幫助保護隊員,歸入天道社辦理,農忙時務農,閒時練兵,很快便招滿一千人。
高姑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暴怒而起,情不自禁吼怒:“滾出去!”
房內隻聽高遷小聲道:“你這案子臨時辦不了。不過知州大人說了,隻要情勢明朗,還是能夠幫嶽州把案子辦了。”
“黃瓜不是用來...還能吃嗎?”高敢大感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