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俞姨娘真跟她一樣對宋國公府有設法,想想觀音的麵貌,她倒是真的有些不自傲,觀螢能不能搶得過她了。
梁氏想了一下,道:“說的也是。”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
程太夫人一聽到程舉又高升了的動靜,立即被氣得心肝肉一起疼,狠狠的瞪著梁氏道:“老二要掉到五軍都督府去?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何冇有和我籌議過,到現在才說。”
梁氏在錦榮院裡呆了小半個時候的工夫纔出來,剛一走出錦榮院的院門,梁氏就望著身後的大門,冷聲的罵了一句道:“死老太婆!”
梁氏笑道:“我和老爺剛開端想著調回都城的時候,也不曉得這件事能不能成,以是一向冇有奉告婆婆,免獲得時候事情冇成讓婆婆空歡樂一場,等事情辦成了,我們再奉告婆婆讓婆婆歡樂歡樂。厥後曉得事情定下來了,我正籌辦寫信返來奉告婆婆,成果……”說著臉上做出哀慟狀,接著道:“哪想到這時候我們就聽到了大嫂和大侄女去了的動靜,兒媳隻好先倉促趕返來了。”
程太夫人眼神陰冽冽的看了梁氏一眼,哼了一聲道:“倒是捨得返來了,當初我這個當婆婆的想留你在府裡都留不住的。”
梁氏聽著被氣了一下,甚麼怕她返來冇人服侍,侯府這麼多的丫環下人,還服侍不了她了,用得著一個姨娘和庶女來服侍,當她不曉得他打甚麼主張。
梁麽麽笑著道了一句“是,夫人說的對,夫人賢明。”,然後便站在一旁不說話。
梁氏語氣不善的問洪姨娘道:“我不是讓你留在福建照顧老爺嗎?如何返來了。”還跟她前後腳到。
程觀庠不喜她動不動就口出臟語,皺著眉頭不滿道:“娘,你積點口德行不可!”
程太夫人曉得現在再說甚麼也是於事無補,再糾結下去,反而要讓彆人說她這個嫡母不慈,看不得庶子好。隻是她到底不想讓梁氏這麼舒坦,轉而提起話題道:“既然觀庠和觀螢都返來了,那觀苓和觀廬如何冇有一起帶返來?”
洪姨娘一副誠懇的模樣,道:“是老爺讓妾身和三蜜斯返來的,說是怕夫人返來冇人服侍,讓我們返來服侍夫人。老爺那邊,他說他有呂姨娘照顧就行了。”
算了一會,冇算出甚麼來,梁氏有些氣惱的將賬冊和算盤一扔,重重的歎了口氣。
奉侍她的梁麽麽端著茶走了出去,勸她道:“夫人,您也彆太急,漸漸算,先喝口茶,這賬冊已經在您手裡了,又不會跑。”
梁氏狠狠的瞪了幸災樂禍的俞姨娘一眼,然後留下一句:“俞姨娘,侯府的賬冊呢?把侯府的賬冊送過來給我,我要查查侯府這些年的用度另有大嫂喪事的破鈔。”說完帶著人便走了。
梁氏聽得神采生硬了一下,程觀苓和程觀廬是二房的庶出。程觀苓是從小服侍程舉的洪姨娘所出,家中排行第三,比嫡出的程觀螢年長兩歲,本年十五。而程觀廬則是程舉現在所寵的呂姨娘所出,本年剛五歲。當年程舉去任上時,梁氏以程觀廬年幼為由,想要將呂姨娘和程觀廬留在侯府,成果耐不住呂姨娘在程舉耳邊吹的枕頭風。
梁氏哼了一聲,道:“你可彆藐視了俞氏,這個女人的膽量可大得很。”說著放下茶碗,將桌上的賬冊翻開來給她看,道:“你看看,就單說大嫂喪事上的花用,就紙錢、香燭、香油等祀品上的花用就有三千兩,是,冇錯,以大嫂二品侯夫人的誥命,喪事上這一項花個三千兩也不算太離譜,但俞氏這麼恨大嫂,如何能夠厚辦大嫂的喪事。我看這裡的銀子,起碼要打個一半的扣頭。不過你倒是也提示我了,這賬冊就算有題目,俞氏敢送過來,隻怕也早就做平了,我怕也底子查不出甚麼來。不過她一個妾室,有了銀錢不成能不置產,但妾室忘我產,更何況當年身陷奴籍,更不成能帶了財帛進府,如果查出她偷偷購置了財產,我倒是能夠問一問她,她的財帛是從那裡來的。”她說著又非常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接著道:“這侯府固然是侯爺當家,但侯府的資財也有我們二房一份,如何能隨便讓俞氏要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