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娘和程觀苓走了過來,對著梁氏福了福身,一個喊了一聲“夫人”,一個喊了一聲“母親”。
梁麽麽看了桌上的賬冊一眼,又有些憂愁的道:“夫人,這看賬冊真的能看出甚麼來嗎?俞姨娘再得侯爺的寵,那也隻是個妾室,我看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膽量貪墨了府裡的財帛。”
洪姨娘一副誠懇的模樣,道:“是老爺讓妾身和三蜜斯返來的,說是怕夫人返來冇人服侍,讓我們返來服侍夫人。老爺那邊,他說他有呂姨娘照顧就行了。”
程觀螢在屋子裡東轉轉西轉轉,一會摸摸牆壁,一會又摸摸桌子,接著看到手上沾上的一層灰垢,嫌棄的道:“臟死了臟死了,娘,這屋子這麼臟,今晚如何睡啊。”
梁氏笑道:“我和老爺剛開端想著調回都城的時候,也不曉得這件事能不能成,以是一向冇有奉告婆婆,免獲得時候事情冇成讓婆婆空歡樂一場,等事情辦成了,我們再奉告婆婆讓婆婆歡樂歡樂。厥後曉得事情定下來了,我正籌辦寫信返來奉告婆婆,成果……”說著臉上做出哀慟狀,接著道:“哪想到這時候我們就聽到了大嫂和大侄女去了的動靜,兒媳隻好先倉促趕返來了。”
梁氏在錦榮院裡呆了小半個時候的工夫纔出來,剛一走出錦榮院的院門,梁氏就望著身後的大門,冷聲的罵了一句道:“死老太婆!”
俞姨娘保持淺笑的看著她們分開,等她們走遠後才用力的甩了一下帕子,臉上的神采拉了下來。
如果俞姨娘真跟她一樣對宋國公府有設法,想想觀音的麵貌,她倒是真的有些不自傲,觀螢能不能搶得過她了。
梁麽麽笑著道了一句“是,夫人說的對,夫人賢明。”,然後便站在一旁不說話。
程觀庠不喜她動不動就口出臟語,皺著眉頭不滿道:“娘,你積點口德行不可!”
梁氏皺起了眉頭,臉上帶上了慍怒。
梁麽麽有些難堪的笑了笑,五蜜斯長得標緻是標緻,但畢竟不是絕色,她比起二蜜斯來怕都還差一截,跟六蜜斯則更是不能比了。
梁氏趕緊道:“婆婆,您如許說就是冤枉我和老爺了。老爺雖不是您生的,但我和老爺對您一向恭敬至孝,我們起先冇有奉告您,真的隻是怕到時候讓您空歡樂一場。”
程太夫人冷哼道:“你們現在出息了,翅膀也硬了,天然甚麼事能夠自作主張,不消奉告我這個婆婆了。”
梁氏聽著被氣了一下,甚麼怕她返來冇人服侍,侯府這麼多的丫環下人,還服侍不了她了,用得著一個姨娘和庶女來服侍,當她不曉得他打甚麼主張。
梁氏聽著,對勁的笑起來。
梁氏趕緊打斷她道:“婆婆,您曲解了,兒媳對觀苓和觀廬兩個孩子天然是疼的,也並不是兒媳不肯意帶兩個孩子返來,二十兒媳返來的時候,觀苓俄然生了病不好挪動,觀廬則還小,兒媳此次是快馬加鞭的趕路的,怕他受不住……”
算了一會,冇算出甚麼來,梁氏有些氣惱的將賬冊和算盤一扔,重重的歎了口氣。
比及了早晨,梁氏坐在本身的院子裡,拿著算策畫著俞姨娘給她送過來的賬冊。
梁氏狠狠的瞪了幸災樂禍的俞姨娘一眼,然後留下一句:“俞姨娘,侯府的賬冊呢?把侯府的賬冊送過來給我,我要查查侯府這些年的用度另有大嫂喪事的破鈔。”說完帶著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