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屋子婢女仆婦紛繁施禮退下。

“謝老福晉。”太醫忙站起來。“側福晉這胎怕是懷得並不非常穩妥。”太醫歎道。“之前少量出血並非癸水，而是胎漏之症，當時若能好生調度，也許也無大礙，隻是……”

“你但說無妨。”老福晉嚴肅地說道。

寧若臉一紅，也不好再說話。夕顏身為王府側福晉，有甚麼事還需求她勞累？不過就是……

“是啊。”夏霜邊擦眼淚邊奇特道。她本來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可此時經采棋提示，也想起來，“格格上個月另有癸水呢，如何就有兩個月的身子了？”

黎軒此時彷彿也終究回過神來，麵上不覺更丟臉了。想起昨晚他用心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幾近一宿冇睡，若不是她最後哭著告饒，隻怕他還不肯放過她。今早見她下床服侍他穿衣都有些盤跚，他當時不但冇有半點顧恤，反而感覺痛快，又用心調弄了她一番。好幾次她都被他的鹵莽弄疼，眼淚在眼眶打轉，也隻是忍著不肯喊疼，他曉得，他都曉得！但是貳內心有氣，就是不肯罷休……他隻是，隻是太恨了。恨她嫁給他卻不肯給他全數，恨她內心想著彆人卻假裝若無其事，乃至恨她連本身的實在感受都不肯說！可他……不是真想傷害她啊！

“是。”太醫應道。“這女子有孕的頭三個月，本就最忌‘勞累’。”太醫諱莫如深地看了黎軒一眼。“側福晉怕是有些……過分勞累了。”

“林太醫，”寧若又轉而對太醫說道，“夕顏身材一貫不錯，就連前次，也很快就規複了的。如何會有這胎漏一說？現在更是……”

“都是奴婢的錯。”春雪忙拉著夏霜一併跪在老福晉跟前。她跟夏霜貼身顧問夕顏，對她的環境也最是清楚。“奴婢們覺得格格是癸水來了，並冇想到是這層原因。但是因與平常分歧，奴婢也曾勸格格找太醫來瞧瞧。但格格當時表情不好，不肯定見外人，隻說如果下個月還這麼著，再看也不遲……”

“是，我見著的，我卻覺得……覺得……”他覺得甚麼？他真覺得夕顏會對允恒投懷送抱？真信她會做出讓他蒙羞的事？以他對夕顏的體味，他如何會想不到她當時是迫不得已？他不是想不到，而是底子不肯意想!隻看到他們兩個擁在一起，已經讓他肝火中燒，哪還顧得上其他？

“是！多謝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