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你還想抵賴!”老福晉恨極,“就是你讓這下作娼婦把寧若的補藥換成絕子的湯藥,現在還裝甚麼胡塗!”老福晉眼神凜冽,“光隻是暗害王府嫡子這一條,便已是極刑,你竟然還用那麼暴虐的藥使寧若今後不能有孕……便是有十條命都不敷賠的!”
夕顏下認識地抓緊她的胳膊,任她把本身扶進屋裡。
聽到腳步聲,兩人都不約而同朝她看過來。夕顏正迷惑春雪為甚麼會在這裡,想起剛纔那丫頭的慘狀,她從速看向春雪。還好,她並冇有受傷,隻是慘白著一張小臉,也都雅不到哪去……
“額娘!”
黎軒臉上閃過一絲哀思,卻被他很快壓下。此事絕對不能公開,不然不管最後是判夕顏有罪無罪,她的名聲都會就此毀了!
黎軒的眼睛冷冷掃過世人,還是冇人敢動。
“額娘!”黎軒向前一步,“這事不能鬨到刑部,不然夕顏――”
“格格――”春雪剛想疇昔扶她,卻被幾個仆婦死死按住。
“無關?”老福晉咬牙切齒道,“冇有主子的授意,憑她一個丫環敢鼓起暗害王爺子嗣的動機?”
“額……”夕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不敢哭,隻得茫然無助地癱坐在地上。
黎軒神采龐大地看了夕顏一眼,還是咬咬牙,上前把她扶起來,“此事春雪已經承認,底子與夕顏無關,額娘您――”
黎軒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臉上,又不忍心腸彆開眼,“寧若小產了……太醫方纔查過,她的藥被人換了。”
“換了?!”她失聲問道。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個可駭的動機,“換成甚麼了?”
“兒子敢問額娘一句,”他盯著老福晉看了很久,終究聲音沙啞地緩緩說道,“現在這瑞親王府……究竟是誰在做主?”
“側福晉,請出來吧。”雲嬤嬤低聲道,接著在她身後關上了門。
“甚麼……”夕顏怔怔地望向黎軒。他們在說甚麼!
“不是的,不是的額娘!”夕顏這才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腦筋一片渾沌,忙伸手去拉春雪,“春雪,你奉告他們,那藥――”
“不要叫我額娘,我冇有你如許的兒媳婦!”老福晉說著,抬手又要再打。
“那是她自作自受!”老福晉厲聲道,“如果我早能下如許的決計,如何還會害了寧若,害了你的兒子,我的孫子!他眼瞅著來歲夏天就要出世了,卻因為這個賤人被生生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