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啦啦!”一片木屑橫飛。
不過現在他們還冇有靠橋,而那兩條飛至的人影倒是“天乾軍”中的輕功妙手,“天丙”、“天己”。這二人單論身法與法華有得一拚,竟也如四寨主般,船未穩、人先發,搶上前來!
“抓住他!搶球!”就在那變故陡生之時,潭州禁軍的地子朝後一吼。他們的楮紙球已被法華射落,須得再掙一隻。
紅葉聞言,立馬一式“中午三刻鼓”擂向地子,逼退對方兩步,接著弓腰後撤,頭朝東北。這時法華剛好趕到,大邁一腳,踏向紅葉後背,再一腳,點向紅葉腦袋。紅葉“嘿”的一聲,便如那日山頂比武普通,把頭狠狠斜上一撞。法華借力飛身而起,兩腳空中虛邁,便如騰雲駕霧的神仙普通,隻是看在世人眼裡更要較之快速十倍,或許用那“流星趕月”最為得當。
黃鶴杳提著一條大木槳與宿平上了橋來,倒是冇有湊前,他們冇法插手,隻能握拳而觀。
恰是身著紅色露肩短衫的袁州禁軍到了!
都傻了眼。
一聲鐋鑼響起。
統統人現在都是不約而同地昂首看向大柱子的頂端稻團。
“嘿嘿,想跑!”紅葉整了整那有些傾斜的裹頭大巾,吐了口唾沫,咬尾而上。
再說那“天丙”,本來稱心對勁地跑在架台的環道上,突見右方一道人影劃過,法華眨眼便落到了他前麵四步位置,不由眉頭一皺,從速發足追上。
紅葉到了!
一個鐵錘般的大拳頭閃電探了過來,徑砸地子火線,封其退路。
楮紙團堪堪飛至柱頂稻團之前,微微一頓,就要落下!
楮紙球掉落水中,固然還浮在麵上,但已浸了個透濕。
天丙手中的白衫驀地伸開,一如魚網般劈麵直罩!
俄然,法華一把掄起木弓就向黃鶴杳與宿平飛擲過來。
天乙如法炮製,手中木弓也是朝上一掄,也是一聲“啪”的脆響,頓叫法華抓了個空。那楮球連箭翻了幾個跟鬥,又飛上天去。
“噗!”
偷偷側行了兩小步,來到一處橋沿。
一枚銀色鏃頭飛至!
恰是紅葉右腳落橋、左腳踩梯,殺至而來!
這時湖中的潭州禁軍“地子”俄然高叫一聲,固然他也不明對方要做甚麼,隻是見到法華跳到水中以後,一手抓起那浸濕的楮紙球,頓覺極其不妙!
“擒住他們!”
那揉成一團、拳頭大小的楮紙球劃過一虹,飛向大柱子頂端。
就見法華忽地一個躍身,跳下湖麵,口中叫道:
天丙朝西直衝,一邊馳驅,一邊卻將身上白衫脫下,抓在手中!
紅葉更是殺得鼓起,大喝一聲對衝上去。
“真是條傻大蟲!”天丙哈哈大笑,卻也不敢與人對峙,剛一踩實,就扭身向東而去。他輕功雖高,搏鬥手腕卻要差些。
“白忙活一場!”
天丙殺到!脫手便要來抱住法華。
正走著走著,四寨主偶爾間昂首望了南麵一眼,雙目陡地又抖擻出灼灼神采!
“娘嘞!”地寅頓時肉痛不已,撇了天丙,不管不顧就朝那白衫撲去。“撲通!”一聲,那白衫固然抓住了,可彆人也墜入了湖中,眨眼被水淹冇。
本來這個白衫軍漢恰是“天乾軍”中的頭頭“天甲”。他原覺得另兩支步隊的球都廢了,己方勝券穩操,天己上來定會將球射中,是以一到北麵,為免節外生枝,不等與人相鬥,二話不說,隻一腿就掃向了盛著楮紙球的案台,將其轟爆出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