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在這會兒退到了一旁,他不是官員,也不好站在官員一列,隻是蘇見豫還未讓他拜彆,他隻能側身站到了大柱子中間。冇想到他才方纔站定,林陸兩派的大戲便迫不及待地開唱。甚麼秋闈案,說白了就是林陸兩派相鬥的一個遮羞布,淳歌掀了這塊半遮半掩的布,他們也就圖窮匕見了。
林洎最後覺得淳歌的淚腺極其發財,哭了好一會兒,也用袖子擦了好幾次,都不見眼淚流乾,比及林洎自個兒為淳歌抹去眼淚的時候,他才明白,那裡是淳歌淚腺發財,是洋蔥的服從強大,淳歌的袖子哪是用來擦眼淚的,清楚就塗滿了洋蔥,難怪淳歌哭得那叫一個悲傷。
“皇上,微臣為官也有十餘年了,不敢稱甚麼功績苦勞,但臣卻冇有一絲一毫對不起朝廷,對不起有蘇,對不起您。”話到此處,趙賢適時的哽嚥了,滿含淚水地彌補道:“微臣是您一手汲引的,當年您在這殿上給微臣還不過是個庶吉人,可您的教誨,微臣這些年是從未敢忘。”
“皇上。但是趙賢他們收受賄賂但是證據確實的,敢問趙賢該如何措置?”孫磊實在心疼這個虐死林派的機遇流逝,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提起了與秋闈之案相連的上一屆的賄賂之案。
“這是上一屆秋闈前十名的卷子。”淳歌一樣交給傳旨寺人,眨了眨眼,無辜道:“真是一個奇特的征象。”淳歌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樣說道:“這些考生的卷子倒是與舊書不謀而合,許是識得那舊書的作者吧。”
“皇上對草民的教誨,草民一向銘記在心,草民鄙人,空讀了十餘年的書,卻還是孤負了皇上的厚愛,現在不能為君分憂,草民該死,實在是愧對皇上啊。”說著淳歌重重一叩首,好似蘇見豫隻要說一句重話,他便立即撞牆而死的模樣。
被淳歌搶了風頭的趙賢這時才反應過來,淳歌這是拿他當踏板呢,他辛辛苦苦製造的不幸形象,就這麼白白地為淳歌做了嫁衣,的確就是逗他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