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那小女人卻像是發明瞭新大陸,立即又翻出個小銀錁子來送給了傅珺,接下來又把荷包裡的甚麼小香盒啊、小手串兒啊之類的,一股腦地往傅珺懷裡送。待她最後要摘脖子上的金鎖片時,那媽媽忙上前陪笑道:“女人,這個可不能摘,太太曉得了但是要活力的。”
那小女人見傅珺如此聽話,笑得更加高鼓起來,乾脆便在她劈麵坐了下來,見傅珺將近將梅花糕吃完了,便又揀了一粒鬆子糖遞了疇昔。
見那媽媽一臉苦相,又不敢真攔著自家女人,又不能眼看著女人這麼敗家,的確為可貴要死了的神采,傅珺便拍了拍那小女人,指著她的金鎖片道:“這個欠都雅。”
傅珺對這個奇特的小孩已經完整無語了,又見她身後的媽媽麵露歉然之色,求懇地望著傅珺,那意義約莫是叫本身陪這小女人玩兒。
這屋裡是一色/的紫檀木傢俱,便連插屏與炕屏也皆以紫檀木鑲邊,更遑論桌椅櫃閣之類了。傅珺便再次感慨了一回盧家繁華,驀地一瞥眼,卻見中間的座椅上有個生了雙標緻丹鳳眼的小女人,正歪著腦袋,眨巴著敞亮的眸子看著她。
那小女人約摸五歲擺佈,穿戴大紅色小朵提花紗襖兒,下頭繫著同色卷草紋裙子,梳著雙丫髻,髻上各簪了一朵金纏絲米珠珠花。傅珺見她生得標緻,打扮得也很敬愛,不由便對她一笑。
影象中的阿誰高挑的身影,與麵前的高挑女孩重合在了一起。這女孩傅珺認得,或者說,是原主認得。這女孩便是張閣老的孫女——也就是傅珺大伯孃張氏的侄女兒——張淩,平素亦偶爾會來平南侯府作客。
那小女人見傅珺笑了,先是呆了一呆,旋即便回了一笑,手腳並用地從椅子上爬了下來,走到傅珺麵前,歪著腦袋打量著她,臉上的笑容甜得能滴出蜜來。
傅珺隻得張口又吃了鬆子糖,那小女人便又挑了隻小三角酥來捏在手裡,見傅珺嘴巴一空,便又遞了疇昔。傅珺隻得又吃了。
那邊盧悠見了,便拿了帕子掩唇輕笑,柔聲道:“瞧著倒是挺聰明的,不想倒是個不認人的主兒。”
傅珺見她說話都是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便有點思疑她的春秋了。雖看著彷彿有五歲擺佈,聽她說話卻像更小些。因而傅珺便問她道:“你幾歲?”
吃到厥後,傅珺有點抵擋不住了。再這麼吃下去,過會宴席上可甚麼都吃不下了。因而傅珺便搖著頭,拍拍肚子道:“飽了,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