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瑩不由發笑道：“甚麼聖明不聖明的，這話你可彆再說了，招忌諱。”

盧菀已經不知該說些甚麼了。她望著盧瑩，有一刹時，她感覺麵前的女子是那樣的陌生。

說到這裡，盧瑩的麵上泛出夢幻般的笑意，一雙眼睛亮得嚇人。她昂首望著盧菀的臉，持續吃緊隧道：“姐姐不也但願他歸附東宮麼？他那麼有才調，那麼風采卓絕，現在又為聖上所正視，若能歸附了東宮，必成助力。若我能與他……那他便再不肯，因了我的原因，也不得不為東宮所用。姐姐你說是麼？是麼？”

“叫她出去。”盧瑩展開眼睛道。

清蓮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忙陪笑道：“婢子急著來見女人，忘了換衣裳了。婢子這就歸去換掉。”

盧瑩茫然地望著火線，語氣哀涼隧道：“姐姐又來哄我了。如果我命好，又怎會錯過那……”

盧菀有力地閉上了眼睛。對這個mm，她真是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

盧瑩自是曉得此中關竅，不過是出於謹慎多問兩句罷了。她思忖半晌便問：“那朱婆子的孫兒叫甚麼？”

那清蓮平淡的麵上便泛出一層憂色來，陪笑道：“托女人的福，婢子瞧著有七成掌控了。”

盧菀看著盧瑩，很久以後，終是寂然地歎了口氣，怠倦地揉著額角，道：“你要如何與那傅……在一起？他已有家室、伉儷恩愛。瑩兒啊，你要如何做？你要姐姐如何做？”

清蓮忙誠惶誠恐隧道：“婢子再也不敢了”。

盧瑩的眉尖便鬆了鬆，又問道：“那人可靠得住？你冇扯出來吧？”

盧瑩將她高低打量了幾眼，蹙眉道：“怎地穿成這般模樣？”

“莫要再說了。”盧菀驀地打斷了她的話，握著盧瑩的手也緊了一緊。

清蓮忙陪笑道：“女人放心，現下已有了七成，再過些光陰，十成便也有了。”

“罷了，便這麼著吧。”盧瑩攔住了清蓮，隨後淡聲問道：“可辦成了？”

清蓮奉承隧道：“女人真真是聖明，婢子這就去辦。”

可隨後，她的眼中又放出光彩來，她抬手用力抱著盧菀的雙腿，熱切隧道：“姐姐會幫我的，是麼？姐姐平素最疼我，我要甚麼姐姐都會尋了來給我。現在我最想要的便是……他。”

叫小丫頭上了茶，盧瑩便摒退了世人，獨坐在屋子正中的那張黃花梨透雕藤蘿鬆纏枝扶手椅上，雙目微闔、眉尖輕蹙，兀自想著苦衷。

盧瑩回過神來，錯愕地看著盧菀，顫聲道：“姐姐連說也不叫我說了麼？莫非姐姐便不感覺，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