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庶得正_第15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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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珺坐在窗前看賬,一麵想著都城裡產生的那些事,猜想著隻怕用不了多久,傅庚的信便要到姑蘇了。

今兒傅珺穿戴件鵝黃色四合快意繡朵梅絨襖兒,下頭繫著一條水合色鬆竹紋軟緞裙,發挽雙鬟、鬢掩翅簪,襯著她的雪膚墨眉、晶眸朱唇,宛然一個妙齡少女。

沈媽媽亦笑著道:“這丫頭就是個話多的。”

而麵對此種狀況,傅珺倒是安之若素。

“女人,老太爺請您疇昔呢。”涉江和順的話語傳來,打斷了傅珺的思路。

而小些的事情,舉凡傅珺穿的略素了一些,她們也有話要說。可恰好的,那薑嫣與薑姒又總忍不住學著傅珺的打扮,隻感覺她身上的衣裳不管料子還是格式,穿出來就是跟人不一樣。是以青蔓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學琴、吹簫(額……)、讀書、打理母親留下的嫁奩,日子過得非常充分。

傅珺敲了敲手上的賬冊道:“我曉得啦,今兒必然早些睡。”說著又漫不經心腸看了一眼手邊的賬冊,默想著本年以來各處莊子鋪子的收益。

沈媽媽便看了傅珺一眼。眸中劃過一絲極淡的心疼之色。柔聲道:“若要下了大雪,女人今兒早晨可就不能再熬得太遲了,得早些睡。要不明兒存候得遲了。”

青蔓這話說的是鐵麪皮一家子。那幾小我明麵兒上對傅珺客氣得很,實則到處總想著挑事。大些的事兒比如傅珺被單留在姑蘇,傅庚帶著新婚的續絃及繼女上任,便在她們口中翻來覆去、含沙射影地說過好些回。

表姐偶爾投過來的憐憫目光,另有王昭比來比平常待她更好些,這些她都能感受獲得。另有小宋氏她們,話中有話地也說過好幾次。不過傅珺的態度實在過分於疏落,幾近不受影響。鐵麪皮一家三口說出來的酸話,便也像她們口中撥出的白氣普通,被隆冬的北風一吹,便即消逝於無形。

或許是怕外孫女難過,王襄近些時候尤愛叫傅珺去玄圃,指導她讀書之餘,亦會與傅珺聊些姑蘇府產生的事情。曉得傅珺喜好聽各種案件,便將案子說予她聽。傅珺偶爾會給些定見,也不知王襄有冇有聽出來,但起碼她的某些觀點,王襄是附和的。

而後,就“流官製”的實施體例,內閣與六科又停止了一場拉鋸戰,最後還是是由聖上居中補救,定下了“試行三年,以雲南、貴州、廣西、江西、浙江及福建六佈政使司為試行地”的政策,方纔結束了這場打了整整一年的口水仗。當然,這些皆是後話,在此不表。

傅珺悄悄揉了揉額角,將賬冊挪到一邊,舉首凝睇著窗前的青梅。樹上的梅果早就落儘了,翠葉離枝、甜香不再。那枯細的枝杆投下暗影,在烏黑的窗紙上橫斜間錯著,彷彿白紙上劃下的一痕痕墨跡。

因而,便在傅庚結婚的同時,以張閣老為首的閣臣高官們,與以解駿為首的六科都給事中團隊,停止了一場曠日耐久的拉鋸戰。

青蔓撫著臉頰叫屈道:“人家就隻說了一句話,媽媽就說我話多。”

傅庚已經做得很好了。起碼。他守了三年纔再婚,而續絃的工具以傅珺看來,多少帶了點政治目標,遴選得非常合適。

日子便是這般安靜無波地疇昔了。傅庚在京中做下的那些大事,便如石子破水,那波紋一圈圈漾了開去,到姑蘇時,便淡了很多,也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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