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眼中緩慢地閃過一絲精光：“媽媽這是查到了甚麼？”

張氏的心中頓時一片雪亮。

言至此節，顧媽/媽/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太太您再想不到的，您曉得那人探聽的是王家的誰嗎？”

“是玉姨娘。”顧媽/媽/的聲音裡有著難掩的/興/奮，“那小我竟然探聽玉姨/娘/的事情，太太可覺出甚麼來了冇有？”

張氏的溫婉的臉上，終究浮出了一個含笑。

如許就解釋得通了。

傅珺身家如此之富，難怪那三房母女前些時候動靜不竭，又被傅庚踢出府外說是進學或靜養。現在想來。她們定是為了傅珺的陪嫁動了很多手腳吧。

顧媽媽立即點頭道：“太太好記/性/。長陵便是阿誰黑瘦的。客歲程公子回籍招考，半山閣也空了出來，長陵便被派在門房兒裡當差。老奴因得了勇小子的信兒，這些日子便經常去四姑/娘/的鋪子瞧一瞧。那天在天奇齋的門口，老奴瞧見長陵從裡頭走了出來。他出來後冇多久，那天奇齋的賬房先生便倉促出來了。老奴便給了個小叫花兩個饅頭，叫他幫我盯著些。那小叫花返來後便將我領到了賬房先生去的處所，那處所可不得了，老奴若說出來太太必得嚇一跳。太太可知那是那裡？那邊竟是寶盛錢莊哪！”

“恰是。”顧媽媽悄悄地拍了一下大腿，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下的衝動，“那人竟然探聽玉姨/娘/的事，您說這不奇特麼？勇小子當時也感覺很奇特，便問那老闆，那人都探聽了些甚麼。阿誰老闆便道，那人隻問了滄浪先生是何時納的玉姨娘，又問那玉姨娘是打哪兒來的。最後，那人還向阿誰老闆探聽起姑蘇城裡的一個傳聞來。”

張氏蹙眉想了一想，腦海中閃現出幾個恍惚的影子來：“我模糊記得那程公子身邊總跟著兩個小廝，一個黑瘦些，一個白胖些。”

張氏的神采已經變了。

張氏神采微緩，蹙眉道：“媽媽且說。”

張氏的神情終究完整放鬆了下來。

她就說呢，王氏乃是庶女，王氏的嫡母宋夫人又是個鬆散之人，王家也不算有錢，傅珺這些身家是從那裡來的？現在有了顧媽媽這一席話。統統的事情便都聯絡到了一起。

顧媽媽忙起家謝過了。方纔坐了下來，持續說道：“這事兒是老奴親眼瞧見的，現在說給太太曉得。太太可還記得有個叫長陵的小廝，便是早前在半山閣奉侍程公子的那一個？”

顧媽/媽/的聲音雖壓得極低，可她語氣中的震驚之意卻還是冇法壓抑得住。

“是。”顧媽媽恭聲應了一聲。

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如果三房出了事，平南侯府也必會跟著遭殃。

凡事順勢而為。

張氏不免有些咋舌。

寶盛錢莊，那但是京裡馳名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直到現在顧媽媽都有些不敢信賴，傅珺名下鋪子的賬房先生，竟然是寶盛錢莊的常客。

他們長房接下來另有3、四件大事要辦呢。誰又會嫌銀子太多不成？

想到這裡，張氏心中微動。

且非論他是乞貸還是放印，隻要沾上了便是大事兒。如果傳了一星半點兒出去，傅庚頭上的官帽隻怕一定能保得住。

傅珺的身家如此豐富，任誰都不會不動心。

張氏怔了一會，神采驀地變了：“玉姨娘？那不就是前頭王氏的生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