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溫國公府可有得熱烈了,也不知孟淵這小子能不能抹得平?
傅珺依言踏上玉階,行至陳太後跟前陳太後便拉了她的手柔聲道:“好孩子,哀家曉得你受委曲了,哀家已經替你出過氣了,那裴氏吃此一鏨,今後再不會那般待你。”
“退下。”劉筠語聲淡淡。
“太後孃娘召見臣婦。”傅珺回道,語聲平淡,並不見情感的起伏。
這般想著,劉筠終是握拳抵唇,低笑出聲。(未完待續。)
女孩梳了婦人髮式,細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瑩潤如玉,頰邊仍帶著少女嬌柔的暈色。現在她眼眸微垂,長而密的睫羽覆住了一雙清眸,紅唇輕合、膚光勝雪,立在紫薇花下,容顏猶勝萬千花樹。
傅珺深覺太後此舉大好,不過以吳氏的腦筋,隻怕她還想不明白,需得再派人跟她說清楚了。
“是。”傅珺點頭道,清冽的眸中笑意光輝,“臣婦現在有娘娘撐腰,今後再無人敢欺,儘能夠橫著走,這難道很好?”
很好?
“畢竟還是委曲了你。”陳太後微有些顧恤,看向傅珺的眼神越見溫和,“你能這般,足見是個懂事的。”
便在此時,中間的樹叢間俄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傅珺驀地心有所感,悄悄回顧,卻見花樹叢中轉出一行人,居中之人著玄色九龍服,身形修健、容顏俊朗,恰是天子劉筠。
傅珺盈盈含笑:“那也是有娘娘給臣婦撐腰,臣婦才氣進退自如。臣婦是托了娘/娘/的福。”
她雖有郡主頭銜,到底還是大臣之妻,是以並不以郡主自居。陳太後笑得非常歡樂,招手道:“站過來發言兒。”
他的語氣有些澀然,神情更是暗淡不明。
轉太長長的宮道,再自那座風景娟秀的花圃穿過,當傅珺踏上歲羽殿繡著九鳳的紅氈時,寶座上的陳太後已是提聲笑道:“免禮罷,四丫頭快些近前來,叫哀家好生瞧瞧。”
他凝睇著麵前的女孩。
陳太後打量了她兩眼,便即笑了起來:“這是誰家的小媳婦兒,好個水靈靈的模樣。”
包含涉江在內,統統人全都退了下去,一時候,紫薇林中唯落花輕舞,樹下二人寂靜無言。
望著對方明麗的笑靨,劉筠心中五味雜陳。
“娘娘真好。臣婦謝娘娘!”傅珺這一回的謝那但是樸拙萬分的。有了太後孃娘此言,今後她在國公府裡橫著走都行,所謂一力降十會,統統詭計狡計在強大的氣力麵前都隻能化為飛灰。
傅珺的事情他天然都曉得了,亦曉得太後召了她進宮說話,方纔他原是想去歲羽殿問安的,便是因了傅珺還在,這才彎到了花圃,想要等傅珺分開後再去。
劉筠內心有些鈍鈍地痛。
“罷了。”劉筠揮了揮手,唇邊含了絲淡笑,“你怎會在此處?”
傅珺微微垂首,提著裙子款步行至階前。
“是。”傅珺答道,驀地抬開端來,目光直視劉筠,璨然一笑:“臣婦感覺很好。”
到底是居於帝座之人,氣勢之刁悍嚴肅,有若撲天蓋地,跟在傅珺身邊的涉江與楚刃俱是心膽一顫,伏地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