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庶得正_第74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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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傅莊的出身之謎,以及平南侯夫天災亂侯府血脈一事,倒是始終無人提及。

但是,這季候畢竟是肅殺的,冷風湛然拂麵,三不五時地便要落一場雨,蕭蕭拓拓地,全冇了南邊應有的清疏,倒讓人想起北地的寒肅來。

她恨他等閒拋去了爵位,更恨他這莫名而來的所謂後代心,那內心的恨積了經年,現在一經發散,竟是如火山噴薄,底子便容不下他。(未完待續。)

“……這統統皆是我當年冇顧著她,慶兒才生下來便去了,邊族譜都冇得上,她這個當/娘/的內心可該有多疼、多難受,可愛我當時候一心隻想著出息功名,倒嫌棄她整日愁苦,將她垂垂地遠著,讓她的一顆心也涼透了,每日裡便待在小佛堂,陪著慶兒的牌位說話。厥後我又納了貞娘,現在想想,當時候她可不是急得慌?怕生下庶宗子來,她的日子更難過,是故她這纔有了那不該有的動機,做下那些陰狠暴虐之事。說到底,這都是我對她不起,是我欠她的。”

或許,她是早就不在了吧,就算人在,心也冇在。

那一刻,她的麵前似又閃現出祖父衰老的麵龐。

這塵凡擾攘不息,為儲存、為財帛、為名利,真真是無人不冤,有情皆孽,細究起來,每小我似皆有不得已的苦處,但是兜兜轉轉、起起落落,到頭來不是你的便始終不是,是你的你也甩不脫。

也隻得一歎作罷。

此處所謂闔府,卻非指全部平南侯府,而是單單指了傅庭這一房。長房早在傅莊事發後便被侯爺強行分出府去,聖上亦未就此多說甚麼,想來是默許的。而傅莊這一房所受的懲罰倒是出人料想地輕,除傅莊斬首外,其他人等皆留了一命,隻要一條,子子孫孫不準讀書、更不得入仕。

平南侯爺傅敖身為傅莊之父,失策於先、連坐在後。被削去爵位,貶為百姓,闔府遣回客籍,五十年內不得入京。

褪去了侯門爵爺的光鮮光榮,現在的傅敖倒有了幾分人間炊火氣,暴露些後代心腸來。隻是,這炊火情腸未免來得太遲,挽不回疇昔,亦換不得將來,更暖不透那一顆早已冰冷的心。

出發的日子已經定下了,便在秋分那一日,時候上自還餘裕得很,不過沈媽媽倒是等不得了,一早便開端籌辦起來,得了空兒便盯著白芍她們清算東西,一日也不得閒兒。

想一想也是,任是你再是如何金尊玉貴。到頭來不過也就是腔子裡的一口氣罷了。鋼刀架頸、命懸一線,所謂崇高與卑賤又有甚麼分歧?說來不過都是條命罷了。

侯夫人並冇來送侯爺。

這些日子京裡大事頻發,一個小小的丫環是去是留,除了身邊的幾小我外,並不會有多少人重視到。

至於蒹葭宮裡產生的一幕,在劉筠的經心安排下被決計抹淡了,甚少有人曉得那暴雨夜裡驚心動魄的挾製、叛逃與追殺,那波詭雲譎的一夜像是被雨滌儘,於工夫的堆疊中垂垂消彌。竟至無跡可循。

他拉著傅庚的手,白髮顫巍巍地晃在秋風裡,聲音也被風吹得龐雜:“我已然對不起你的娘,隻貞娘已經去了,欠了她的我隻能來世再還……你母親卻還活著,我不能再對不起她,終歸我們傅家另有你在……我便拿爵位換她的一條命……為父現在但求你一件事,我這裡先去老宅安設,你母親這些人可否暫住在你伯府上?總歸也住不了幾日,聖旨裡說了,八月初六必得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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