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一百零一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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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說出口,世人看向莊不苟的目光已是變了又變。莊不苟為了彰顯本身的身份,所用的肩輿無一不高大寬廣,裝潢富麗,世人眼睜睜看著他一人從可容四五人的轎高低來,空間如此敷裕,他卻不肯捎帶善哉一程,如此德行,不免讓人輕視。

善哉有些躊躇地朝莊不苟看了一眼,彷彿有些話難以說出口。賈無欺重視到他的視野,轉轉眸子道:“善哉小師父不好開口,還是我來講吧。”

言下之意,倒是莊不苟氣度狹小了。

秦重這下才曉得本身入彀,他惡狠狠地看向賈無欺,恨不能將他剝皮抽筋而後快。他剛想出口,一隻手在他肩上悄悄一按,將他攔了下來。

賈無欺話音剛落,就有很多人紛繁應道:“嶽少俠的脾氣本性我們是清楚的,確切嘛,輕易引發曲解。不過少年人吧,還是有些傲氣纔好,還請莊長老寬待幾分。”

賈無欺聞言,先將嶽沉檀安設在一旁,但是朝他微微一笑,此人直覺笑中有些古怪,想要禁止卻為時已晚。隻聽賈無欺道:“鄙人曾混跡瀟州府和漳州府一代,諸位想必也曉得,這兩府中的章台柳和一枝春,但是秦樓楚館中的這個。”說著,賈無欺豎了豎大拇指,“可這兩家的女人,心心念唸的,卻隻要一小我。”

這報酬了彰顯氣度,天然不會回絕,清了清嗓子,放緩語氣道:“但說無妨。”

賈無欺慢條斯理道:“傳聞這位公子姓秦名重,乃是丐幫淨衣派中的後起之秀。”他語帶戀慕道,“你們可不曉得,章台柳的花花女人,青青女人,一枝春的蝶衣女人,桃扇女人,另有滿春院的香雪女人,金美樓的含胭女人,可都是對這位秦重公子一片癡心,念念不忘呢。”

她這話說完,便引來了世人的群情紛繁。這殿上的武林人士,非論是否在龍淵山莊的賞劍大會上目睹過嶽沉檀發揮十八泥犁掌的景象,都對這年紀悄悄卻修為頗高的少年心存佩服,不敢輕視。但麵前這幅模樣,莫非之前江湖傳言不過是誇大其詞,以訛傳訛罷了?

他此舉偶然,落在易清靈眼中可就有些挑釁了,易清靈故作感興趣地湊到他身邊,聲音揚高幾分:“呀,聽聞嶽少俠技藝超絕,如何現在竟讓人揹著就來了?這位小兄弟,看你身板也不如何結實,這一起上,可真是辛苦你了。”

這個“不好開口”立即吊起了世人的興趣,賈無欺見狀,立即繪聲繪色道:“諸位剛纔也聽到了,莊長老一行呢和我們昨日就已見過。實在昨晚,是我和嶽兄另有善哉小師父三人,在一個偏僻的旅店裡,碰到了莊長老一行。嶽兄和我本來偶然上山,此行隻為了護送善哉小師父。但昨夜大雨澎湃,阻了來路,我三人的馬又被雷電所驚,奔出了馬廄,”他狀似偶然地瞟了易清靈一眼,持續道,“無法之下,我和嶽兄隻好向莊長老乞助,請他順道將善哉小師父捎上山。”

嶽沉檀的冷酷很多人都有所領教,但他既入少林門,對於方外之人來講,這不但不是缺點,反倒更顯出他的卓爾不群遺世獨立來,乃至有人讚他“雖不言,而四時之氣亦備”。賈無欺這一番話,先是暗諷了莊不苟恪守禮法,又將他方纔的話說成一個曲解,比起莊不苟將嶽沉檀放在武林白道的對峙麵上,世人當然更情願信賴,統統都隻是一個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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