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兄，本來你是有隱疾啊……”

嶽沉檀接下來的行動，讓賈無欺更難受了。

“很有能夠。”嶽沉檀微微點頭，“邊走邊看罷。”

頭上戴花方喝酒，

細撚輕攏，玉盤落珠，雕欄畫棟處，琵琶聲複興。

若單單隻為斂財，將武功秘笈標價競拍便可，為何還恰好要用技藝來定勝負？顯而易見的，比起金銀財寶，這賭坊仆人更想將能以武取勝之人歸入麾下。

賈無欺聽到這話，這才明白過來，對方底子冇起甚麼彆的亂七八糟的心機，頃刻臉燒得更燙了，哼哼道：“削髮人也曉得七情散麼……”

賈無欺無認識地“唔”了一聲，明顯冇將這話聽進耳裡。嶽沉檀朝角落的一處湯池走去，剛要繞過影壁，一個打著赤膊，手中拎著一條汗巾的人從影壁後走了出來。

嶽沉檀看他彆彆扭扭的模樣，笑著搖了點頭。

“謹慎。”嶽沉檀從背後撐住了他。

“燥性之毒須得寒藥來解，現下無藥可尋，我血中帶有寒毒，臨時作藥。”

賈無欺聞聲這話，很有所感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呐……”

隻聽幾聲錚琮，繡樓高處，穿金戴銀的女子檀口微張，齊齊唱起歌來――

“看來這‘飛花令’，是要從這‘花’上飛疇昔了。”賈無欺道。

飲罷了，高叉手。

賈無欺伏在嶽沉檀背上迷迷瞪瞪聽了一陣,這琴聲叮咚,他卻越來越炎熱,不由自主地在嶽沉檀背上蹭了蹭。

即便是在頭昏腦漲當中，賈無欺也能明白此中的嚴峻性。他低聲道：“沉檀，我如何感覺，這裡的各種賭法，與其說是與賭客博勝負，不如說是在給上馬威？”

赤膊大漢嘿嘿一笑：“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豪傑難過美人關，我們這‘色’賭場的賭法，天然和美人有關。”

骨節清楚的手指不輕不重地點在他上身七處，意味不明，說出的話更加難以捉摸：“這幾處，你本身看過嗎？”

這本是調笑令行令時唱的曲，邊唱邊跳，若行動無誤，便輪至下一人。可色賭場的調笑令，究竟與彆處罰歧，“舞袖”二字唱畢，繡樓上的女子一揚長袖，萬千銀針密雨疾風般向湯池中的兩人刺來。賈無欺來不及反應，隻覺腳下一空，本來是嶽沉檀一把將他扔在本身背上――

想起執意要進入賭坊一探究竟的易清靈，再想到酒賭場前那幾雙熟諳的眼睛，賈無欺恍然道：“你說，這永樂賭坊用各門絕技吸引江湖中人，而遴選大會是用封官厚祿來吸引武林人士，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甚麼聯絡？”

嶽沉檀冇接話，獨自問道：“如何賭法？”

可被嶽沉檀這麼一點，竟然有一股古怪的快感沿著尾椎往上竄，賈無欺猛地抱臂，擋在胸前羞憤道：“這有甚麼都雅的！”

“不錯。”嶽沉檀道，“若能借彆人之手，完成遴選之事，不擔罵名又能獲得一個令人對勁的成果，何樂而不為？”

賈無欺耷拉著頭，越來越粗重的鼻息噴在嶽沉檀臉側，嶽沉檀抿了抿嘴，微微側過甚，隻見賈無欺雙目充血，麵色慘白，嘴因啞忍而被咬破，泛著斑斑赤色。

可愛的是，在他背上反叛的人，卻涓滴冇有自發，反而將目光緊舒展定在他發燙的身上。

“你……”嶽沉檀神采有些非常地看著他，“身材可有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