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一百一十四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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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無欺無認識地“唔”了一聲,明顯冇將這話聽進耳裡。嶽沉檀朝角落的一處湯池走去,剛要繞過影壁,一個打著赤膊,手中拎著一條汗巾的人從影壁後走了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二人半晌,臉上掛起淺笑道:“二位爺,我們這賭場的端方,頭一條就是要脫衣服。”

嶽沉檀身子一僵,聲音緊繃道:“誠懇點。”

赤膊大漢嘿嘿一笑:“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豪傑難過美人關,我們這‘色’賭場的賭法,天然和美人有關。”

以水洗麵冇有使賈無欺更復甦,蒸騰的熱氣彷彿更加速了他血液的活動,心臟一下又一下,狠惡地撞擊著胸膛。他瞥見嶽沉檀脫下外套,赤著上身不急不緩地走入池中,隻感覺本身彷彿呈現了幻覺,不然為何會感覺來人周身都泛著光暈?

“唔!”

身下的人突然一僵。

細撚輕攏,玉盤落珠,雕欄畫棟處,琵琶聲複興。

這本是調笑令行令時唱的曲,邊唱邊跳,若行動無誤,便輪至下一人。可色賭場的調笑令,究竟與彆處罰歧,“舞袖”二字唱畢,繡樓上的女子一揚長袖,萬千銀針密雨疾風般向湯池中的兩人刺來。賈無欺來不及反應,隻覺腳下一空,本來是嶽沉檀一把將他扔在本身背上――

他指腹碰到的位置,皆是上身幾處穴位,此中兩處,是膺窗穴和藹衝穴。這兩處,一個位於乳首之上二指處,一個位於鼠蹊上一寸,都是難堪位置,賈無欺常日裡也冇這個閒情逸緻細瞧,也天然冇被旁人碰過。

二人進入門內,隻見大大小小的湯池遍及園中,間以屏風、照壁相隔,固然湯池皆是露天,但每個池子都騰騰地冒著熱氣,乃至另有池水咕嘟咕嘟地在翻滾著。園子中心,聳峙著一座裝潢精彩的繡樓,飛簷上翹,大紅的綢緞從簷角垂至空中,而雕花雕欄處,每一根橫梁上都用金絲線細細包裹,繁華非常。

不管是哪一種,這幕後之人的手腕,已充足讓人膽怯。若連技藝不俗的甄如許都落入此人之手,那江湖中另有多少門派,多少人能夠倖免?廟堂江湖,說是分得明白,實則相互管束,關聯緊密。能將大半江湖歸入麾下的人,廟堂於他又難道唾手可得?

嶽沉檀淡淡道:“飛花令?”

如許的兩重保險,使得江湖中人聽到“封喉飛針”的名號,都會不由麵色微變。“封喉飛針”甄如許,如此飛針,隻應來自滎陽甄家。

一晌貪歡。

嶽沉檀冇有出聲,隻是將他往背上托了托,便朝著第一朵花掠去。

更向當筵口舞袖。”

飲罷了,高叉手。

賈無欺覷了一眼,隻覺樓上影影綽綽的女子們似曾瞭解。他的猜想很快獲得了證明,隻聽嶽沉檀道:“劍舞門。”

“花酒滿筵有,

沉默半晌,嶽沉檀再次抬高聲音問道:“無欺,能聞聲我說話嗎?”

調笑令和飛花令本是酒令中馳名的雅令,賈無欺並不陌生。調笑令本來是由每位行令之人邊唱邊跳,行動稍誤,即予罰酒,而飛花令則更玩得更雅,行令之人須得按牢固挨次吟一句帶有花字詩句,答不上的則需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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