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地處漠北,而時已入冬,草原的夜晚來的彷彿比長安還要早上很多,剛到酉時,天氣已經垂垂暗了下來,草原的男人、女人們紛繁堆積到了大帳外的草原上。
義成公主輕哼了一聲,指著大帳中的末位,對李恪道:“坐吧。”
“哈哈哈,諸位,唐的三皇子來了。”李恪方一入帳,上首的頡方便指著李恪,對大帳中的世人笑道。
此次頡利南下,為防給大唐備戰之機,頡利走的很急,儘統領突厥人馬,並未大肆變更所屬各部,故而此時大帳中另有很多人是頭一次見到李恪。
當李恪推開帳門而入時,穹頂內已經坐滿了人,除了坐於上首主位的頡利,另有各自安坐的阿史那思摩、康蘇密等李恪見過的寥寥數人外,大部分的人李恪連一麵都未曾見過。
李恪麵對如此局麵,倒也安然,隻是上前俯身拜道:“唐皇三子,蜀王恪,拜見可汗,拜見可敦。”
李恪乃大唐質子,更是唐皇親子,身份高貴,在突厥便是代表了大唐,依理而言,就算是安排李恪坐於上上席,與小可汗突利並列亦無不成,可卻恰好坐到了最末席,此中的意義不言自喻。
王玄策是讀書人,並且是一個很有功名之心的讀書人。他此番不遠千裡隨李恪北上,為的不過就是一個晉身之機,李恪的話說正到了王玄策的內內心。
李恪道:“先生之言甚是,突厥高低絕非鐵板一塊,必能動之。然本王幼年,其間門道還多有不通,還望先生助我。將來待我大唐北定突厥之日本王必當親身向父皇表奏先生之功。”
義成公主對了李恪問道:“你我從未會麵,你是如何認得我的?”
而現在,跟著鐵勒諸部中薛延陀、回紇等部的逐步強大,鐵勒人的心機已經逐步活絡了起來。
義成公主與李恪之母楊妃乃堂姊妹,義成公主便是李恪的姨母。
縱橫之道,本就是王玄策所長,而此次王玄策隨李恪北上,本就是下了工夫的,李恪發問,王玄策當即回道:“頡利殘暴,比年交戰,突厥臣屬各部與突厥汗庭早已貌合神離,此中最為甚者便屬鐵勒諸部,本日既有此機遇,殿下無妨與鐵勒部首級打仗一二,摸索摸索他們的態度。”
“殿下,本日之宴恐非好宴。”王玄策聽著耳邊不斷的歌聲,對李恪道。
說著,李恪回身坐到了末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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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回道:“倒也無妨,本王曉得今晚這宴不易對於,內心已有籌辦。”
坐於頡利身邊的義成公主聽得李恪以唐皇三子自稱,眉頭不經意地微微一皺,似有不悅。
頡利可汗此次南下伐唐,乃是大勝而歸,依例草原高低自當大肆道賀,以記盛事,而頡利好大喜功,便更是如此了。
“我們是蒼狼的子孫,長生天賜賚我們強健的筋骨,彎刀是我們的牙齒,戰馬是我們的翅膀,陽光下統統地盤都是我們的牧場。”
在李恪的身後,蘇定方和王玄策一文一武,一左一右跟從在李恪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