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道:“突厥女子中能有這般風韻的,必是可敦無疑。”
李恪道:“先生之言甚是,突厥高低絕非鐵板一塊,必能動之。然本王幼年,其間門道還多有不通,還望先生助我。將來待我大唐北定突厥之日本王必當親身向父皇表奏先生之功。”
想到這一句兩得之利,本就早有籌算的康蘇密站起了身子,朝上首的頡利可汗與義成公主施禮一拜,然後指著桌上拳頭大的大角杯,似是打趣對李恪道:“本日大宴,三皇子姍姍來遲,依例是不是該自罰三杯啊?”
李恪如何不知義成公主摸索的意義,但當著如此世人的麵,李恪毫不敢與這個和大唐勢不兩立的前隋公主有太多乾係。
李恪此次雖是為質北上,但這將來的北伐之功,李恪也何嘗不能沾上一二,覺得將來奪嫡的本錢,以是李恪毫不會閒坐突厥,王玄策的縱橫之術便有了用武之地。
“殿下,本日之宴恐非好宴。”王玄策聽著耳邊不斷的歌聲,對李恪道。
義成公主與李恪之母楊妃乃堂姊妹,義成公主便是李恪的姨母。
義成公主乃頡利之妻,在突厥身份非常尊崇,她的意義在很大程度上便代表了頡利可汗的意義,義成公主這麼做,世人便都有了本身的心機。
義成公主口中的快意是李恪生母楊妃起初的封號快意公主,義成公主所問的天然就是楊妃了。
義成公主輕哼了一聲,指著大帳中的末位,對李恪道:“坐吧。”
義成公主對了李恪問道:“你我從未會麵,你是如何認得我的?”
鐵勒部十餘年前曾於燕末山稱汗,隻因東突厥強大,鐵勒諸部攝於其威,在突厥連番侵犯之下,鐵勒部為自保而自取汗號,入金山稱臣,能夠說,鐵勒部對突厥本就存有異心。
王玄策的話,倒是提示了李恪。
說著,李恪回身坐到了末席之上。
如果此時上前叫李恪尷尬,不但不會觸怒可汗與可敦,反倒能奉迎他們,博他們一樂。
“哈哈哈,諸位,唐的三皇子來了。”李恪方一入帳,上首的頡方便指著李恪,對大帳中的世人笑道。
坐於頡利身邊的義成公主聽得李恪以唐皇三子自稱,眉頭不經意地微微一皺,似有不悅。
王玄策是讀書人,並且是一個很有功名之心的讀書人。他此番不遠千裡隨李恪北上,為的不過就是一個晉身之機,李恪的話說正到了王玄策的內內心。
大帳中的世人聞言,齊刷刷地望向了入門的李恪,神采不一,或獵奇,或冷厲,或考慮,各不不異。
李恪問道:“先生既有此言,想必胸中已有腹稿,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而現在,跟著鐵勒諸部中薛延陀、回紇等部的逐步強大,鐵勒人的心機已經逐步活絡了起來。
不過李恪畢竟年幼,義成公主也不知他究竟是能夠冷淡還是因為嚴峻而至,因而接著問道:“你來時快意的身子可還好?”
大勝的慶功宴自頡利回到汗庭便開端籌辦,殺牛,宰羊,備酒,全部汗庭的女人們足足忙活了一個下午的時候。
不過在頡利的身邊,倒是還坐著一個四旬高低,漢人模樣的女子,正看著他,李恪能夠猜出,現在樣貌和職位,隻能是頡利可汗的老婆,前隋義成公主。
“我們是蒼狼的子孫,長生天賜賚我們強健的筋骨,彎刀是我們的牙齒,戰馬是我們的翅膀,陽光下統統地盤都是我們的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