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公主聽了頡利的擔憂,凝眉思慮了半晌,這才道:“這倒也無妨,此事可從長計議,今晚慶宴,且待臣妾藉機好生敲打他一二再說。”
康蘇密聽了康阿姆的話,未置可否,隻是接著問道:“你籌辦如何做?”
義成公主問道:“可汗覺得李恪此人如何?”
頡利道:“可敦是想講阿雲嫁給李恪,藉此收攏李恪為己用?”
義成公主回道:“想要過陰山,強攻大唐,天然不易,可如果大唐內部生亂,我突厥的機遇天然就來了。”
頡利繞有興趣地問道:“可敦的意義是?”
在突厥,女子的職位較男報酬低,並且要低上很多,但恰好義成公主倒是個例外。
當頡利回道本身的汗帳當中時,他的老婆,義成公主已經在汗帳中等待多時。
頡利嫡子疊羅施的脾氣就過分溫和,常叫頡利不滿,倒是李恪,很有幾分膽識和硬氣。
康阿姆不假思考地回道:“那是當然。”
頡利聽了李恪的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本來義成公主竟是打的這個重視。
義成公主聽了頡利的話,臉上暴露一絲奇色,問道:“哦?以阿雲的本領還能吃了虧?也不知此人是誰了。”
義成公主道:“可汗覺得李恪與阿雲如何?”
李恪其人,康阿姆未曾見過,但康蘇密倒是打過交道的,李恪偶然連頡利的賬尚且不買,哪是康阿姆能夠簡樸對於的。
頡利道:“李恪是皇子,身份不低,阿雲嫁於他倒也不算屈辱。隻是本汗在返來的路上多次敲打李恪,可他的性子卻硬地很,俱未低頭,想要他就範,完整掌控他,恐怕不易啊。”
義成公主點頭問道:“可汗覺得如何?”
知子莫若父,對於康阿姆,康蘇密比誰都要清楚。
義成公主道:“可汗可收李恪為己用,待數年送他回唐,暗中助他奪儲。李恪若能奪得帝位,唐不就是可汗的了嗎?就算李恪奪位事敗,也能藉機攪得大唐內鬨,給可汗南下攻唐的機遇。”
“剛纔豁真喚你疇昔交代了甚麼事情?”康蘇密皺著眉頭問道。
突厥民風開放,比之大唐更要甚上幾分,女子不管幼年年長,婚嫁與否,拋頭露麵亦是常事。不過義成公主出自中原,又是前隋宗室,始終還儲存著一些中原習性,頡利可汗北返,義成公主倒也未曾如阿史那雲般外出相迎,隻是在汗帳當中等待。
康阿姆回道:“大唐質子年幼,又初到突厥,隻要我趁著大宴之時,藉機當眾發難,他必然冇法應對。”
頡利回道:“倒也不是甚麼大事,隻是方纔阿雲在彆人那邊吃了些虧,鬨脾氣罷了。”
恰是因為這些原因,義成公主在突厥職位極高,就連頡利亦需禮敬三分。
――――――――――
康阿姆聞言,立即急了,忙道:“阿塔,我已經承諾了阿雲豁真。”
頡利聽了義成公主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可敦的話是甚麼意義?”
康蘇密道:“此事由我來安排,你不必插手。”
在金山汗庭的西側,間隔頡利汗帳約莫三裡外的大帳中,氛圍卻又涓滴不顯輕鬆。
義成公主為前隋宗室女,先嫁頡利之父啟民可汗,曾為頡利之母,後嫁頡利之兄始畢可汗和處羅可汗,就連頡利的汗位亦是在義成公主的互助下獲得。
義成公主乃前隋宗室,一貫視大唐君臣為篡位賊子,深為恨之,此番義成公主這麼問,頡利隻當義成公主又要勸他早些出兵南下,已稍稍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