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公主意狀,忙解釋道:“眼下我突厥雖強,可汗亦是淩霸天下,但唐畢竟竊居中原、關中膏庾之地,地大物博,想要以戰取勝恐怕不是易事,可汗何不換條路逛逛?”
突厥民風開放,比之大唐更要甚上幾分,女子不管幼年年長,婚嫁與否,拋頭露麵亦是常事。不過義成公主出自中原,又是前隋宗室,始終還儲存著一些中原習性,頡利可汗北返,義成公主倒也未曾如阿史那雲般外出相迎,隻是在汗帳當中等待。
在這個大帳正中坐著的,恰是大帳的仆人,突厥頡利可汗的親信,俟斤康蘇密,而在康蘇密的身邊,則是他的獨子,十二歲的康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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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一邊說著,便將方纔的事情一一奉告了義成公主。
頡利道:“李恪是皇子,身份不低,阿雲嫁於他倒也不算屈辱。隻是本汗在返來的路上多次敲打李恪,可他的性子卻硬地很,俱未低頭,想要他就範,完整掌控他,恐怕不易啊。”
義成公主點頭問道:“可汗覺得如何?”
在突厥,女子的職位較男報酬低,並且要低上很多,但恰好義成公主倒是個例外。
“方纔我聽得阿雲在帳外向可汗抱怨甚麼,卻不知是為何何事?”義成公主站起家子,與頡利一同坐在了一旁的胡床上,問道。
並且李恪是大唐皇子,受封蜀王,身懷兩朝帝血,天潢貴胄,與阿史那雲倒也算是相配。
康阿姆自幼與阿史那雲一同長大,凡是阿史那雲的要求,他一貫無有不該,這一次天然也不會例外。
頡利嫡子疊羅施的脾氣就過分溫和,常叫頡利不滿,倒是李恪,很有幾分膽識和硬氣。
頡利繞有興趣地問道:“可敦的意義是?”
康阿姆冇想到康蘇密會俄然這麼問,但還是照實回道:“阿雲豁真剛纔在大唐質子那邊吃了虧,要我今晚大宴上幫他落了大唐質子的麵子。”
義成公主道:“可汗覺得李恪與阿雲如何?”
義成公主意頡利對李恪的評價彷彿不低,這才接著道:“可汗覺得唐之國力如何,能夠勝之?”
知子莫若父,對於康阿姆,康蘇密比誰都要清楚。
對於康阿姆的設法,康蘇密卻搖了點頭道:“不成,大唐質子固然年幼,你卻不能等閒視之。”
義成公主道:“可汗可收李恪為己用,待數年送他回唐,暗中助他奪儲。李恪若能奪得帝位,唐不就是可汗的了嗎?就算李恪奪位事敗,也能藉機攪得大唐內鬨,給可汗南下攻唐的機遇。”
義成公主聽了頡利的話,臉上暴露一絲奇色,問道:“哦?以阿雲的本領還能吃了虧?也不知此人是誰了。”
康蘇密口中的豁真便是突厥可汗之女的封號,而頡利可汗隻要一女,便是阿史那雲,康蘇密口中的豁真天然就是阿史那雲了。
頡利冇想到義成事情會俄然這麼問,想了想纔回道:“據本汗所知,此次北上,他是自請為質,他這個年紀,有這份膽略也算可貴,就算是我突厥男兒,也多有不如者。”
康蘇密道:“今晚大宴你誠懇點,不要出頭。”
義成公主為前隋宗室女,先嫁頡利之父啟民可汗,曾為頡利之母,後嫁頡利之兄始畢可汗和處羅可汗,就連頡利的汗位亦是在義成公主的互助下獲得。
康蘇密聽了康阿姆的話,未置可否,隻是接著問道:“你籌辦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