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袁安便問道:“殿下,招臣來所為何事?”
這寺人是當今太子的近侍,姓李,名國泰。
東宮,又一個耳熟能詳的地名。
東宮的殿門外,數名持戟的衛士當中,一個寺人站在那。
人有朝夕禍福,此事古難全。
這寄意雖好,可世事卻難料。
袁安說完,又問向柴鈺道:“殿下,崔曉可有手劄寄來?”
隨後,從內裡傳出了一個降落的男音:“讓袁先生出去。”
這二字,拆開來解,便是長治久安之意。
張擇端聽了,便說道:“承平兄,本日崔煥進了京,你可曉得?”
袁安一進書房,便見到書房正中站著一人。此人留著短鬚,麵相刻薄,著淡黃色金龍袍服,恰是當今太子——柴鈺。
這是其中年人,身著紫色大科朝服,束金玉帶,明顯是位朝中官員。
張擇端出自河東張家,字正道。
這一天,在綿綿的秋雨下,一隻車隊從南邊而來,駛入了這座宏偉的大周都城。
柴鈺冇有答話,隻是搖了點頭。
崔曉身為外官,追求入中樞,必然是要尋乞助力的。
他這聲一出,書房內的說話聲就斷了。
“娘子,到了。”
此時,有宮人聞聽到了他的咳嗽聲,倉促走了出去。
這府邸的匾額上,寫著‘崔府’二字,宣示著其間仆人的來源。
這一日,秋雨順著東宮屋簷滴淌,一個身著朝服的官人正在門廊下倉促而行。
這些人都是經年繁忙之人,對太子府內的事情很難兼顧到,故而太子府中很多事情都是由張、袁二人措置,他二人也便是太子柴鈺的親信之人。
他享用著至尊繁華的同時,也在接受著彆人冇法設想的痛苦。
柴鈺歲齒不過二十有五,可因這病,卻顯得比凡人要衰老了很多。
兩人這便進了這太子東宮,一起下去,就到了宮中的一間議事間。
李國泰聽罷,也客氣點頭道:“張先生客氣,您這就隨我來吧。”
兩人丁中的崔煥,字明正,乃是揚州多數督崔曉的嫡次子。
而崔煥此時入京,便是來替父打理此事的,這一點,在場三人都清楚。
見袁、張二人還站著,他便又道:“二位先生,都坐吧。”
這座宮殿因在皇宮以東,故而由此得名。
長安,一個在汗青長河中,頻頻呈現的地名。
當明天子是頓時得的天下,柴鈺的病根便是在那金戈鐵馬的日子裡落下的。因當時的忽視,現在一到秋冬,柴鈺就會鬨起肺病,經年如此,如何醫也醫不好。
車隊停止,進了長安的裡坊中,最後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現在大周朝堂,一者天子,二者太子,三者便是晉王柴鑠。
“有勞,李公公久候了。”袁安客氣的拱手道,“煩請李公公帶路,我這就去見殿下。”
此人左顧右盼,皺著眉頭,似在焦急。
一個侍女站在華貴馬車旁,朝著車廂裡呼喊了一聲。
可說完,他就咳嗽了幾聲。
而大周朝廷實施三省六部製,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為朝廷中樞地點,三省長官皆為國相。朝廷每一道聖旨都由由中書省決策,通過門下省考覈,經天子禦批,然後交尚書省履行。三省中中書省之權特重,而中書令身為中書省長官,便是這多位國相權益最重之人。崔曉想要入主中書,若冇有天子的首肯,太子與晉王的保舉,那便是千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