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大半夜吵吵啥玩意兒。我奉告你,我那mm雖命不好,也是個能賣大代價的。當初若不是村長家那病秧子各式膠葛她,憑妞子那樣貌,我早把她嫁到薑家村去了。那病秧子讓老子白損了一筆聘金,這筆銀子老子非賺返來不成。”
“嗨,這你還用考慮,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兄弟冇媳婦,你小姑子也冇人家,恰好湊成雌雄一對兒,你也費心。再說這些日子我細心瞅著,你那傻兄弟彷彿對妞子挺上心的。”李氏見她躊躇,拍著大腿各式遊說。
“以小姑子的名聲,這姻緣在繁華村算完了。又有村長娘子在,那婆子雖說把聘禮要了歸去,小姑子不算他們王家人,可全村看在她的臉子上,誰還敢娶小姑子。要想嫁出去,也隻剩我兄弟了。”
李氏一見有門,眸子子活轉,笑道:“傻閨女,繁華村不成,另有彆村啊。你彆忘了,你兄弟還冇結婚呢。”
“你兄弟那裡忌諱這個,咱家手頭不寬展,你兄弟又那樣,隻要能娶上一房妻小,你爹和你娘死也瞑目了。”
“這事我得跟孩子他爹籌議。再說那小蹄子性子烈著,一定肯。”
第二天一早,等冷阿牛去上工,李氏忙拉了李月蘭問兒子娶妻的事。李月蘭冇說想賣冷凝霜去做丫環,隻說丈夫分歧意,再問時便不耐煩起來,反倒問她娘甚麼時候歸去。
冷阿牛最煩她上綱上線的語氣,皺皺眉,背過身睡去,口內嘲笑道:“你少渾說,我還不曉得你那娘又在打啥主張,打秋風不成,不過是想白饒一個兒媳婦,外帶一筆嫁奩。娘兩個一起來算計我,你們當我傻呢。”
“當然真,我已經跟吉利叔談攏了,大河最聽他爹的,必定冇題目。”冷阿牛斬釘截鐵地答覆。
李氏也是個成精的,曉得定是女後代婿另有籌算。見女兒不跟她一條心為本身兄弟著想,滿心氣惱,非常不甘。嘴上雖冇說甚麼,眸子子亂轉,倒是自有一番計算。
“可不是他,那小子這回托薑家村的人捎了口信,說他當今在郭財主產業頭頭兒,過年時要返來接他爹孃去鎮上納福。還說郭財主家缺丫頭服侍,想讓他妹子去。傳聞光賣身銀子就三四兩,若混上貼身丫頭更是吃香的喝辣,穿金戴銀,還能拿很多月錢。你曉得的,四個月前他家那丫頭不是病冇了麼,我想著恰好用妞子頂上。鎮上不是山裡,隻要大河不說,誰曉得剋夫的事。過個兩年,若那丫頭有造化,給財主當了小,老子也算半個舅爺,媽的到時候哪還用受王富那龜孫子的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