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白氏嗔道：“你不是說了嗎，關上門來我們纔是一家人。菊丫頭在宮裡有了出息，也要仰仗孃家替她撐腰。我如何說也是她的嫡母，我如果倒了黴，她又能有甚麼好處。”

白氏喜上眉梢，道：“我就曉得，老爺心頭還是有妾身的。這些年是我不好，我給老爺認錯，再不敢了。”

不提孫姨娘獨守空房，白氏這邊連接要了兩次熱水，才淨了身子歇下。她伏在方孰豐的胸口，哀怨道：“老爺，妾身這片地步，今兒纔算是喝足了水。隻是太久不得灌溉，那裡接受得住？”

這些年來，她固然隻是個姨娘，但搶先養下了庶宗子，又得了女兒。有一雙後代在跟前，她在這宅子裡的職位穩如泰山，白氏就算對她各式不喜，也拿她冇法。

這個時候的白氏，和方纔惡狠狠發作那丫環的白氏，的確是判若兩人。在燈下的她，看起來有幾分楚楚不幸的美好，讓方孰豐想起了當年剛新婚不久的光陰。

“到阿誰時候，我們但是一條船上的人。妾身這一番至心實意，她老是能曉得了。”白氏委曲道：“再說了，就算她不喜我，隻要老爺明白我的這番心機，也都充足了。”

“好了，我都曉得了。”方孰豐可貴的放柔了聲音，道：“這件事你且罷休去做。需求辦理的銀子，從我的私賬上走。”

她抬高了聲音，道：“妾身傳聞，宮裡的太後孃娘為人馴良，皇後孃娘卻不如何得皇上的歡心。皇上後宮空虛，此次大選，四妃九嬪婕妤美人，不說全都補上，起碼得補上大半吧。這個機遇，今後可都不會有了。”

論姿色，白氏比孫姨娘還要強出半分。不然，當年方孰豐也不成能一眼就相中了她。

“就算是看起來嫁得好，將來的事情，誰又曉得呢？與其把她嫁給一個小吏愚夫，不如進宮去搏一搏。妾身看來，這美滿是合算的買賣。”

“你讓我好好想想。”方孰豐看著她道：“不過，你有這等美意？就不怕將來菊丫頭有了出息，反而對你倒黴？”

白氏睜著眼，嘴角揚起一個似調侃又似暢懷的淺笑。

見她伏低做小，又一心為方錦菊籌算，方孰豐也不忍再給她冷臉。

“若能得個一男半女，就能往上晉份位。”白氏輕聲道：“到阿誰時候，你這個天子陛下的嶽丈，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憑我們菊丫頭的邊幅，妃位不敢想，秀士寶林老是能封上的。”白氏的聲音在這個暗夜裡聽來，充滿了引誘，她說著進宮的好處，引得方孰豐怦然心動。

“去探聽探聽，她跟老爺說了甚麼。”孫姨娘叮嚀她的貼身丫環。

“老爺你想啊，”白氏闡發道：“皇上剛剛纔賞了我們方家，菊丫頭如果在這個時候進了宮，豈不便當的緊？”

“你給了一個赤金鐲子出去，明兒我再給你捎一個時髦模樣的返來，總歸不會讓你吃了虧。”

方孰豐過來，本來連門都冇籌算邁出去，聽聽她說甚麼就走。這會晤她如此殷勤，也不好拂了她一番美意，畢竟方纔她才那樣經心腸為方錦菊籌算著。

前幾日，她見到一個好久不見的閨中手帕交，兩人聊了足足一個下午。對方麵授機宜，纔有了她的這番竄改。

這還是頭一回，方孰豐從她房裡去了白氏那邊，然後就在那邊歇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