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打發人去回了孫姨娘,半推半就的在白氏房中歇了下來。
論姿色,白氏比孫姨娘還要強出半分。不然,當年方孰豐也不成能一眼就相中了她。
白氏得計,揚聲讓丫環抬熱水出去,她要親身服侍老爺沐浴。
“老爺!”白氏嗔道:“你不是說了嗎,關上門來我們纔是一家人。菊丫頭在宮裡有了出息,也要仰仗孃家替她撐腰。我如何說也是她的嫡母,我如果倒了黴,她又能有甚麼好處。”
方錦菊的事情,不過是她提出來奉迎方孰豐的一個彆例罷了。
隻是她的過分貪財寡恩,讓方孰豐不喜。給了她一個嫡子,方孰豐就跟完成了任務一樣,這些年更是連多瞧上她一眼都不肯。
“好了,我都曉得了。”方孰豐可貴的放柔了聲音,道:“這件事你且罷休去做。需求辦理的銀子,從我的私賬上走。”
一家人?
老友說得對,在這後宅中,終究是要抓住男人的心。本身真是笨拙如豬,爭了這些年,卻爭錯了方向。方孰豐管著方家碎務,過手的銀錢很多,隻要拴住了他的心,何愁冇有銀錢花用?
方孰豐穩住心神,道:“宮裡的事,那裡有這麼輕易?”
“你讓我好好想想。”方孰豐看著她道:“不過,你有這等美意?就不怕將來菊丫頭有了出息,反而對你倒黴?”
她這番話早就打好了腹稿,用方孰豐最熟諳的做買賣來打比方,一下子就讓他聽了出來。
“若能得個一男半女,就能往上晉份位。”白氏輕聲道:“到阿誰時候,你這個天子陛下的嶽丈,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任她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心頭卻曉得,方錦菊或許姿容不錯,但宮裡最不缺的便是年青貌美的女子。這,又算得上甚麼上風?
莫非,白氏俄然開了竅,摸到了方孰豐的癢癢處?
“到阿誰時候,我們但是一條船上的人。妾身這一番至心實意,她老是能曉得了。”白氏委曲道:“再說了,就算她不喜我,隻要老爺明白我的這番心機,也都充足了。”
見她伏低做小,又一心為方錦菊籌算,方孰豐也不忍再給她冷臉。
這會乍然一見,感覺她也不似想的那樣臉孔可愛了。
半晌後,他沉甜睡去。
“你給了一個赤金鐲子出去,明兒我再給你捎一個時髦模樣的返來,總歸不會讓你吃了虧。”
白氏喜上眉梢,道:“我就曉得,老爺心頭還是有妾身的。這些年是我不好,我給老爺認錯,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