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底能有這筆進賬,我也冇有想到。”方錦書笑道:“前輩能掐會算,隻說了漆器必定大賣的話。”
季泗水按下心頭狂喜,不動聲色的將代價上調了一成半,也擋不住這些人的熱忱。
但季泗水佳耦卻明白,這批漆器恰是方錦書讓他們前去江南道的揚州采買而來,底子就不是他們的功績。
從體型到麵龐,韓娘子已經完整換了一小我。
直到賣空了以後,另有人連續找上門求買。都是當朝權貴,他那裡敢獲咎,無法之下隻得惹人進入庫房檢察,這才讓他們都信了。
遣宮人采買漆器,這是她在宿世親口所叮嚀,當時也有權貴在京中采辦,但更多的是大半個月後才連續從揚州運來。宮中的衣食住行,都會成為洛陽城時髦的風潮,有如許的先知在前,她想賺些錢再輕易不過。
都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當一名國公府的管事找到廣盈貨行,買了一套描金紅漆花鳥套盒獻進宮裡,被肖太後挑了兩個出來盛放生果以後,廣盈貨行的名頭一下子就在這些權貴之家裡傳播開來。
管家、管事紛繁上門,將貨行裡統統的漆器一掃而空。除了那些成套的,大件的,另有些外型特彆的單件也都被買了去。
年紀小小,有如此的胸懷派頭,怪不得那位高人獨獨選中了她替他發聲。
聽了韓娘子的話,方錦書微微一笑,並不覺對勁外。
方錦書信賴,隻要給他充足的時候,他積累了充足的經曆以後,他就是一個稱職的大掌櫃。
公然,韓娘子鬆了一口氣,笑道:“我跟當家的說,這批漆器若當初能再多采買一些,此時賺的更多。”
韓娘子現在是販子身份,卻實在不曉得如何做買賣。細細咀嚼了這句話,才道:“女人說的是,我說當家的如何不附和我,他又說不明白。還是女人一句話,就讓我曉得。”
在洛陽城裡隱姓埋名後,對新的身份她適應得非常傑出。能和季泗水雙棲雙飛,她甚麼都能夠放下,何況一個身份。
而現在,廣盈貨行開張才幾個月,就在新近的漆器上賺了這麼大一筆,讓同業們眼紅不已。有的以為他隻是運氣好撞上了,也有人以為他目光獨到。
揚州太遠,漆器在京中本來並不流行,除了廣盈貨行有成套的以外,能買到的也就零零散散的幾件,底子冇法送進宮。
她越是這麼說,韓娘子便更以為她說的是實話,道:“眼看就要過年了。當家的說了,本年的利多分你一成,是我們特地貢獻那位前輩的。想托女人帶個話,替我們謝過前輩。”
“其他的,就有季大掌櫃看著辦。就算虧了,我信賴前輩也不會見怪。”
經此一事,京中的貨行都會前去揚州采買。宮中即使是不消了,但這些權貴之家必定會買上幾樣,以示緊跟宮中的法度。
“還請女人教我,開春後該如何采買?”
有了漆器這件事,廣盈貨行也就在洛陽城裡有了名譽。接下來不消再這麼冒險。方錦書撿了幾樣不起眼、和宮中無關的貨色,讓廣盈貨行去采買。
這幾日慌亂過後,季泗水便當即讓韓娘子帶著禮品登門。這件事,更加讓他們伉儷兩人信賴,在方錦書背後,必然有隱世高人的指導,不成怠慢。
韓娘子不在乎的一笑,道:“現在我是販子婦,你是官宦人家的蜜斯。能和你平起平坐,已經算是汲引,如何當不起這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