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書風雅的受了,道:“好,必然帶到。”仗著宿世的經曆,生錢的體例她多的很,這一成利錢不算甚麼。應下來,隻是為了安他們的心。
而現在,廣盈貨行開張才幾個月,就在新近的漆器上賺了這麼大一筆,讓同業們眼紅不已。有的以為他隻是運氣好撞上了,也有人以為他目光獨到。
在洛陽城裡隱姓埋名後,對新的身份她適應得非常傑出。能和季泗水雙棲雙飛,她甚麼都能夠放下,何況一個身份。
她越是這麼說,韓娘子便更以為她說的是實話,道:“眼看就要過年了。當家的說了,本年的利多分你一成,是我們特地貢獻那位前輩的。想托女人帶個話,替我們謝過前輩。”
韓娘子現在是販子身份,卻實在不曉得如何做買賣。細細咀嚼了這句話,才道:“女人說的是,我說當家的如何不附和我,他又說不明白。還是女人一句話,就讓我曉得。”
都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當一名國公府的管事找到廣盈貨行,買了一套描金紅漆花鳥套盒獻進宮裡,被肖太後挑了兩個出來盛放生果以後,廣盈貨行的名頭一下子就在這些權貴之家裡傳播開來。
揚州太遠,漆器在京中本來並不流行,除了廣盈貨行有成套的以外,能買到的也就零零散散的幾件,底子冇法送進宮。
從體型到麵龐,韓娘子已經完整換了一小我。
年紀小小,有如此的胸懷派頭,怪不得那位高人獨獨選中了她替他發聲。
“還請女人教我,開春後該如何采買?”
“在年底能有這筆進賬,我也冇有想到。”方錦書笑道:“前輩能掐會算,隻說了漆器必定大賣的話。”
季泗水是個相稱有才氣的人,可謂是做一行精通一行。有她叮囑的那幾樣貨色在,就算他一時走了眼,貨行也不會虧損到那裡去,不過就是利潤薄一些。
方錦書略作沉吟道:“揚州的漆器,采買得越貴,回京越好賣。但彆買多了,必然要格式奇特,一個月就擺出來幾件售賣。”
管家、管事紛繁上門,將貨行裡統統的漆器一掃而空。除了那些成套的,大件的,另有些外型特彆的單件也都被買了去。
宮中的動靜,這些權貴之家無時無刻都在存眷著。當今皇上事母極孝,肖太後卻毫不攬權不乾政,甘心交出後宮大權,更令帝後佩服。
季泗水按下心頭狂喜,不動聲色的將代價上調了一成半,也擋不住這些人的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