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王進在東京時獲咎了奸相高俅,被誣告定罪,王進不肯受辱,便帶著兒子流亡在外,現在已經在江湖上流落了數年之久,比來傳聞甘陝經略府老種相公領兵在隴右作戰,王進便想前去當兵,力圖憑著一身本領,在邊庭上一刀一槍再拚個出身。
而這男人也對史家父子透露了真相,本來這男人不是旁人,恰是東京八十萬禁軍的副總教頭王進。
王倫心中一動,問道:“你說的但是三代將門以後,五侯楊老令公的嫡派子孫,曾經應過武舉,厥後做到殿司製使官的楊誌嗎?”
此時朱武等人見官軍重重圍困,不肯扳連史進,便要自縛了見官,以還史進明淨。
厥後還是朱武設想,讓史進詐稱已將少華山賊首擒住,請官軍進莊收納俘虜,官軍不疑有他,便被騙進了莊內。
而這埋伏的地點朱武並未設在陝西境內,而是定在了山西與河北、河南的交界之處,這裡的黃河水段河寬浪緩,一片坦途,是常日裡最為安然的水道,官船行至此處必定會放鬆警戒,麻痹粗心,朱武恰是要操縱這點,打他個措手不及。
也是合該有事,就在客歲中秋,史進請朱武、陳達、楊春三人到家中吃酒,酒至半酣,卻俄然聽得莊外人喊馬嘶,喊打喊殺。
王倫見這朱武年紀悄悄,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像個墨客,倒是如許的腹有良謀,實在是人纔可貴,不由立時起了愛才之心。
朱武聞聽立時大喜,正愁浩繁人馬出遠門,到處都要用錢,挑費很多,成果頓時就有人將錢往口袋裡送,朱武當下兩個指頭一疊,便定下了智奪花石綱的奇策。
史進這才曉得是遇見了高人,當即便要叩首拜師,那男人見史進情意甚誠,又根骨奇佳,是個可貴的練武質料,當即便應了下來。
而史進同朱武等人上了少華山後,本來這山中稱王的日子倒也過得清閒歡愉,無憂無慮,但就在旬月之前,有山下細作來報,說是剋日官府要派兵前來剿除少華山。
王倫也是一笑,但隨即卻又問道:“那些船上的官軍,全都落水滅頂了嗎?”
朱武定好了戰略,當下便分兵兩路,一起扮作淺顯搭客,乘坐幾艘渡船,尾隨押運花石綱的官船,一起東進,另一起則提早解纜,趕在官船前麵,尋一得利之處,設下埋伏,隻待官船一到,便前後夾攻,奪下花石綱。
莊客來報,說是有人告發史進私通少華山強匪,華陰縣派出官軍,要將史進及朱武等人抓解見官,史進、朱武等人大驚,不知是如何泄漏了動靜。
隨後兩路人馬依計行事,早早進入埋伏地點,籌辦安妥,隻等押運花石綱的大船入彀。
如果平常官軍,朱武等人自是毫不在乎,管是誰來,需求殺他個有來無回,但此次剿匪卻傳聞是由小種相公親身帶兵,朱武等人昔平常受小種相公恩德,自發實是冇有顏麵再見恩上,當然更是毫不能與小種相公對陣。
可巧近些光陰又得了到動靜,說是史進的師父王進已經在甘陝經略府老種相公的帳下當了軍官,並且備受老種相公重用,史進傳聞,便一心想去投奔師父,要憑一身的本領在邊庭上拚個功名。
我們見到了他,他卻冇看得見我們,不過這楊誌也冇有性命之憂,當時楊誌和其他官軍一同落的水,厥後被我們一併救起,也送到黃河南岸去了。”
朱武也不強求,便發放盤費川資,讓這些人下山去自尋前程,成果散去了二百餘人,最後剩得三五百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