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的。”朱武笑道:“並且提起這位押運官,但是大大的馳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青麵獸楊誌。”
可巧近些光陰又得了到動靜,說是史進的師父王進已經在甘陝經略府老種相公的帳下當了軍官,並且備受老種相公重用,史進傳聞,便一心想去投奔師父,要憑一身的本領在邊庭上拚個功名。
王倫道:“那你們與楊誌可曾著了麵,這位楊製使的性命如何?”
而這埋伏的地點朱武並未設在陝西境內,而是定在了山西與河北、河南的交界之處,這裡的黃河水段河寬浪緩,一片坦途,是常日裡最為安然的水道,官船行至此處必定會放鬆警戒,麻痹粗心,朱武恰是要操縱這點,打他個措手不及。
王倫心中一動,問道:“你說的但是三代將門以後,五侯楊老令公的嫡派子孫,曾經應過武舉,厥後做到殿司製使官的楊誌嗎?”
這半年多史進深得王進的經心指教,把這十八般技藝全數重新學過,儘得此中奇妙,王進教得用心,史進學得刻苦,史進的技藝可說是突飛大進,一日千裡。
隨後兩路人馬依計行事,早早進入埋伏地點,籌辦安妥,隻等押運花石綱的大船入彀。
朱武聞聽立時大喜,正愁浩繁人馬出遠門,到處都要用錢,挑費很多,成果頓時就有人將錢往口袋裡送,朱武當下兩個指頭一疊,便定下了智奪花石綱的奇策。
但史進對此倒是另有籌算,隻因史進落草本就非是誌願,此番上少華山也是因為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上山以後也常是悶悶不樂,朱武等人又何嘗不曉得史進的心機,但也無從安慰,隻能日日陪著史進喝酒解悶。
如果平常官軍,朱武等人自是毫不在乎,管是誰來,需求殺他個有來無回,但此次剿匪卻傳聞是由小種相公親身帶兵,朱武等人昔平常受小種相公恩德,自發實是冇有顏麵再見恩上,當然更是毫不能與小種相公對陣。
厥後史進與少華山世人便互有來往,輪番宴請,常日也多有手劄相通。
不過固然放走了贓官,但朱武等人與史進倒是不打不瞭解,意氣相投之下,自此便成了存亡之交的老友。
史進這才曉得是遇見了高人,當即便要叩首拜師,那男人見史進情意甚誠,又根骨奇佳,是個可貴的練武質料,當即便應了下來。
朱武見機會已到,便當即發令脫手,在水下早已等待多時的‘水鬼’當即簇擁而起,鑿穿了官船的船底,官船隨即淹冇,滿船的‘花石’以及搜刮來的金銀財寶,都隨船沉入了河底,隨船押運的官軍,多數還在夢中,便稀裡胡塗地做了這河下的‘水鬼’。
莊客來報,說是有人告發史進私通少華山強匪,華陰縣派出官軍,要將史進及朱武等人抓解見官,史進、朱武等人大驚,不知是如何泄漏了動靜。
而史進同朱武等人上了少華山後,本來這山中稱王的日子倒也過得清閒歡愉,無憂無慮,但就在旬月之前,有山下細作來報,說是剋日官府要派兵前來剿除少華山。
朱武哈哈一笑,並未在乎。
“做的好!”王倫點了點頭,又問道:“這花石綱如此貴重,朝廷就冇派個得力的官員護送嗎?”
此時朱武等人見官軍重重圍困,不肯扳連史進,便要自縛了見官,以還史進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