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中間兩個大漢中使筆管槍的一聲輕咳,對蕭唐,武鬆等說道:“幾位朋友,此時不走,恐怕官府追兵很快便會再至。”
魏莊主抱著本身的女兒,怔怔瞧著蕭唐,他點了點頭,隻說了一聲:“你們快走吧......”
鄧飛不耐楊林的唸叨,瞪眼道:“老子信了你的邪!你總‘常言說得好’、‘常言說得好’的弄得老子耳朵生了繭!這鳥事聽得老子氣炸了肺!合著老子已被官府緝拿,再殺次官府的鳥人又能怎地,殺一個是過癮,殺兩個是老子賺了!”
“就憑你也想攔俺?”武鬆怒笑道:“這些狗男女,公開裡找人來捉你我,下作卑鄙!既然膽敢害到我武二頭上,那就怨不得我毒手無情!”
武鬆高低打量一番那使鐵鏈的大漢,眼下他們被官府緝拿,生人可都是難信得過的。何況這兩人一脫手就殺了幾個捕役,乃至比他武鬆還不含混,可見都是道上做慣了殺人越貨買賣的,在這類人眼裡國法就是個屁,既然毫不顧忌法律的束縛,那麼他們的傷害性是可想而知的。
楊林看鄧飛那模樣,曉得他已盤算主張,他嗬嗬一笑說道:“如何招鄧大哥?你不是狐疑兄弟我怕事吧?可這常言呐,又說得好:人死鳥朝天、不死千萬年。各位都拿定了主張,我楊林又怎能做那縮頭烏龜?那便****孃的!”
蕭唐一聽也是,劉麒的幾個虎倀跑了,衙門中除了被那兩個男人殺掉的捕役,另有幾個昏死,以及攝於蕭唐、武鬆及那兩大漢的聲望在地上裝死的。可既然他們已露了底,那麼彆的處所圍捕他們的官兵、捕役和九頭蟲的虎倀很快便會趕來。
就聽鄧飛又問道:“這兩位兄弟,你們又是為何被官府緝拿,又何為帶著這麼個嬌滴滴的女人家?”
蕭唐、武鬆、蘇瑾娘及那兩個男人奪路而逃,趕出好遠,見四下安好並無旁人,終究能夠歇一口氣。
火眼狻猊鄧飛、錦豹子楊林?這又碰到兩位今後梁山泊馬軍十六小彪將中的兩個,蕭唐曉得在《水滸傳》中,一百單八將在未投梁山前,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一來二去下,鄧飛便已決定要幫忙蕭唐等人,而一旁的楊林沉默不語。鄧飛見狀,又瞪著牛眼直勾勾打量楊林,看楊林又如何說。
“武二哥,此言差矣.....”蕭唐也站到了蘇瑾娘身邊,對武鬆安慰道:“九頭蟲誣告我等作了何事?那狗賊誣告我們殺了蘇家滿門,而武二哥如果在此大開了殺戒,將這魏家一股腦殺個潔淨,豈不是就彷彿對天下說:‘不錯,我們恰是殺人滿門的殘暴凶徒’了麼?瑾娘攔住武二哥,也是為你我著想,不然彆說之前的委曲是我們被狗賊構陷,可這罪孽倒是實打實的。”
蘇瑾娘悄悄地搖了點頭,又道:“恩公,你與蕭公子被李少華那惡賊誣告為殘暴成性,並擄掠我的凶手,這家莊主卻並不知其中情由,怎會是故意要暗害恩公之人?何況恩公手上要再沾了性命,那舊冤未雪,反而又要添上新的罪孽。”
蕭唐也是抱拳向鄧飛稱謝,他可曉得這火眼狻猊鄧飛固然落草為寇,卻也是個極重義氣,又極富公理感的豪傑,正如《水滸傳》裡他在飲馬川聚得一眾嘍囉剪徑,聽聞那剛正不阿的“鐵麵孔目”裴宣遭人讒諂,發配沙門島,他率嘍囉將其救下,隻因為裴宣是個好官,鄧飛乃至將飲馬川寨主的位子都讓給了裴宣。在投奔梁山後,每當梁山兄弟對敵墮入窘境,這火眼狻猊老是二話不說,隻喝聲“孩兒們救人!”便抄傢夥衝上去援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