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四位夾槍帶棒前來,小貳心中驚奇不定,以是才……這杯酒就算是我兄弟三報酬四位賠罪了!”說著,三兄弟都端起酒碗。
“那這位小兄弟呢?”見林沖、魯智深二人皆不是凡俗之輩,阮家兄弟覺得沈睿也是甚麼著名之人。
“還是小七哥哥識人!不像大哥,就會打擊人家的信心。”
等那伴計走了,李瑾明知故問道:“二哥,剛纔那店伴計說的梁山泊能人是如何回事?”
那人怎生模樣?但見他五尺五六身材,邊幅好生凶暴:瞘兜臉兩眉豎起,略綽口四周連拳。胸前一帶蓋膽黃毛,背上兩枝橫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力量,眼晴射幾萬道寒光。休言村裡一漁人,便是人間真太歲。雖是夏季,那人卻還是是一襲舊單衣。
“這位大師說得對,誰都冇有錯,本日既是兄弟相見,隻敘兄弟交誼。”阮小五也道。
“好!既然大師都如此說,剛纔的曲解就當冇產生,本日隻是兄弟相見,喝酒敘情。”李瑾道。
“阮小二莽撞了,請李兄弟包涵。”阮小二拱手。
李瑾從速先容:“這一名是我兄長林沖,原是東京八十萬槍棒教頭,現在受高俅讒諂,與李瑾流浪江湖。”
“戴罪之人,不再是甚麼教頭了,賢兄弟如果不棄,兄弟相稱就好。”
“當真是賽子龍劈麵?”阮小二驚奇道。
“甚麼嘛?年長幼瞧人!本日知名小輩,將來也會名動江湖的。”沈睿氣鼓鼓地說道。
阮小五也說道:“七郎說得是!”
“湖裡打不來,就不能到梁山川泊裡去打嗎?”
“就算比我們的蘆棚好,也畢竟隻是破草屋。本日幾位豪傑來見,何不就到湖中旅店請四位豪傑喝幾杯。”阮小二說道。
“算了,五郎,他說的也是真相,何必難堪於他?”阮小二說道。阮小五這才放過那店伴計。
右邊船上的男人,疙疸臉橫生怪肉,小巧眼凸起雙睛。腮邊是非淡黃鬚,身上交集烏斑點。渾如生鐵打成,疑是頑銅鑄就。世上出世真五道,村中喚作活閻羅。此人便是阮小七了。
“唉。”阮小二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不知梁山泊這個去處,難說難言。現在泊子裡新有一夥能人占了,不容捕魚。”
“幼弟沈睿,知名小輩。”李瑾含笑說道。
“你們賠罪來賠罪去,倒叫灑家的酒喝得不痛快。”魯智深見兩人對峙不下,說道。
“如假包換!”李瑾笑道。
“小二哥好生謹慎的性子,李瑾從東京到孟州,從滄州到這濟州,也算是走南闖北了,本日差點折在賢兄弟三位手裡。”李瑾笑著讚歎道。
“原也有官軍前來搜捕,隻是那水泊中港汊無數,那裡好捉?倒叫官府折損了很多人手。現在那官司一轉動,便害百姓;但一聲下村落來,倒先把好百姓野生的豬、羊、雞、鵝,儘都吃了,又要川資打發他。現在也好教這夥人何如!那捕盜官司的人,那邊敢下村落來!如果那下屬官員差他們訪拿人來,都嚇得尿屎齊流,怎敢正眼兒看他!”阮小七恨恨不平。
“本來尊駕就是豹子頭林教頭,失敬!失敬!”阮氏兄弟對林沖拱手。
“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就請四位到敝宅一聚。”既然曲解已經解釋清楚了,阮小二讓部下兄弟先行散去,聘請李瑾四人到家中敘話。那水麵上的劃子也各自散去,隻是有兩艘劃子蕩過來,船上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