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營外有一男人,言其自揭陽嶺而來,身上攜有宋押司手劄。已來此兩次,皆未見到大人,現在已耗儘川資,於街上賣藝。大人可願見其一麵否?”
李忠心中一陣衝動,高傲傑垂垂增加,其次席之位愈發靠後。久未在大人家中飲食。本日大人念及本身實在歡暢,剋日大人頻頻看望老兄弟,昨又送他新製大槍,本日邀其家中用飯,足見兄弟交誼穩定。
楊芝褚麵色凝重地表示他用茶:“既是宋押司保舉,想必品德定然可靠,我自會任命。然軍中以技藝論凹凸,任何職務,皆需你自行爭奪。本日在我府中喝酒,明日至軍中比武,職務凹凸全憑本領。”
戴宗分開後,宋江倉猝披頭披髮,屎尿潑滿滿身,胡言亂語,扮做失心瘋。未幾,戴宗帶人前來,隻見宋江滿地打滾,不嫌肮臟,口中又是汙言穢語。
李忠麵沉似水,出門引領那人進入屋內。楊芝褚見來者亦是精乾之士,抬手錶示其不必施禮,喚人奉上香茗接待。
“大人,饒了小人吧,隻因一時貪酒,酒後亂寫反詩,不知深淺,望大人寬恕。”
當今,楊芝褚亦熟稔烹調之道,殺魚去鱗,以沸水燙雞,除毛後,將大魚切開清蒸,大雞切開燉湯。叮囑廚娘看管爐灶後,自行邁出院子。劈麵見李忠快步而來,李忠抱拳見禮道:
楊芝褚憶起宋江,方覺這幾日有異象,本日便有宋江所薦之人上門,莫非冥冥中有聯絡?楊芝褚當下說道:“煩請兄弟引他出去,既是宋押司所薦,本日便留他用飯。兄弟可願相陪?”
薛永接了銀子出門,楊芝褚喝了口茶,心中策畫:“這宋江習性不改,三教九流不分,皆視為兄弟。如果軍官武人也就罷了,現在他是放逐囚徒,自顧不暇還頻頻為人保舉,莫非是宋江出了事!”想到夢裡場景,楊芝褚有些焦心。
楊芝褚心中獵奇,因而趨前察看,不料水中猝然躍出一巨魚,魚身似犬,滿口獠牙。幸而楊芝褚身著山子甲,但是胸口甲片亦被咬得扭曲。吃緊挺長槍直刺魚身,方纔降住此怪。
那人尚未飲茶,便抱拳見禮道:“大人,鄙人乃軍漢,江湖人稱‘病大蟲’薛永。曾在經略相公帳下效力,隻因不滿某些軍官霸道霸道,逼迫良善,故而分開軍隊,四周流落。幸得遇宋公明兄長,仗義援手,方得手劄前來投奔。”
楊芝褚深知,畫中六合若生異變,外界必有事發。取腰刀斬下狗頭,隨便棄於溪流。攜獵物出畫境。
戴宗見戰略得逞,便返回太守府稟報。豈料,那墨客豈能捨棄即將到手的功名利祿。他拱手作揖,言道:“大人,此人前幾日還在潯陽樓喝酒作樂,若真如此癡傻,店家豈會讓他進入。此人必然是佯裝瘋顛,隻需嚴加拷問,本相自明。”
蔡九太守遠遠張望,宋江一見大官,心知此事須得謹慎,他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吾乃玉皇大帝之婿,麾下有十萬天兵天將,前鋒大將乃閻羅王,二郎神統領雄師,賜下千斤金印,天上地下莫敢不從。”
“哼,你這賊子,潯陽樓上點了諸多美酒好菜,筆跡工緻。現在竟敢裝瘋賣傻,棍騙本官!我蔡家能有本日,豈是你這等小卒所能矇騙!給我狠狠地打。”蔡九太守怒擲令牌,眾衙役立即將宋江捆綁起來。
宋江在獄中得空時,問清了事情的後果結果,心中悲忿交集,慼慼然地說道:“我平生隻做太小吏,固然撈了些錢銀,但來往的都是豪傑,隻要開口,宋江無不依從。隻因一時髦起,想要升官發財,踏上宦途實現胸中抱負,纔會發配江州。如果每天陪著兄弟,安然回家便萬事快意,怎會落得如此了局!這場酒不喝也罷,兩口黃湯竟要送走我一條性命!這兩個官人,為何要踏著宋江的骸骨向上爬?如有出獄之日,我宋江必定要生啖其肉,砸碎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