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芝儲令他們先退下,將史文恭喚入帳中。二人領命而去,行至門口,林沖振臂高呼:“高俅老兒,你未曾推測我林沖能憑此槍闖出一番花樣。更未推測我林沖有如此兄弟一起護佑。天理昭彰,如有朝一日你跌落神壇,我必取你首級,剖你心肝,看看是何色彩,為何無冤無仇卻要侵犯於我!”
欒廷玉本日所食,極其震驚。這鮮羊雖少吃,卻也嘗過,何曾如此鮮美,何況牡蠣、鮑魚,更是從未見過。如此接待,心中早有回報之意,欣然應道:“大人所托,豈敢推讓,小的明日取了函件便去,定然曉以短長。”
楊芝儲招來親衛,命其遣人將孫立的一千貫賞銀、一罈禦酒、一塊銀牌、一匹錦緞送至登州給他。
兩將雙膝跪地,抱拳說道:“大人,多謝大報酬我倆經心策劃,一起攙扶,方有本日之功,得以獲得此等殊榮。今後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次日,楊芝褚送罷特使,傳召林沖、史進二人入帳。二人進帳後,楊芝儲拱手見禮道:“恭喜二位將軍,楊某總算不負所托。來來來,看看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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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待其走後,問道:“相公欲取哪三個莊子?”
欒廷玉心潮彭湃,習武之人,哪個不想成為將軍。於疆場之上建功立業,賽過授人槍棒,做個鄉野武師。因而跪地叩拜:“部屬謹遵大人之命,多謝大人厚愛。”
“公然瞞不過娘子,對抗馬隊,最好之法便是結寨而戰。祝家莊、扈家莊、李家莊互為犄角,陣勢險要,易守難攻。若能妥當運營,今後萬一遼金南侵,便有了可扼守之據點。未雨綢繆,總無錯誤。”
楊芝儲點頭說道:“但是你未曆武舉,職位稍低,恐怕委曲了你。按理你陣斬敵軍裨將,封個從八品亦不為過。當今隻能任九品陪戎校尉,統轄一百馬隊。不過另有一千貫賞銀、禦酒一罈、銀牌一塊、錦緞一匹。皆置於此處,西席過目。”
楊誌亦跪地抬頭望天,朗聲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楊誌現在已投身軍旅,報效朝廷。今後定當苦練技藝,擯除韃虜,再立軍功。”
兩人迷惑地上前觀瞧,取過兩封任命書,打量半晌。隻見一封書上寫著:授林沖為淄州兵馬都監。另一封書上則寫著:授楊誌為密州兵馬都監。兩人對視一眼,不由仰天大笑,心中昔日的沉悶之氣頓時消逝。
“如此,多謝西席了。”楊芝褚道,三人一麵扳談,一麵論及軍事,一麵又說著梯己話。酒至微醺,欒廷玉起家告彆,三人稍作酬酢,便讓其歸家。
“相公常常策劃至此,真不知是否文曲星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