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拱手辭職,但是還冇等他們走出門去,便又聽到張叔夜叮嚀道:“大哥代我給青州慕容彥達寫一封信,就說我濟州反賊晁蓋一行,逃竄到了青州治下,勞煩他幫手緝拿。”
劉高轉頭看了花榮一眼,想了想道:“兩三千兵馬,老是有的。”
張伯奮想了想道,“梁山賊比來動靜不小,父親覺得,會不會是他們?”
張仲熊冷哼一聲道:“那大鬨鄆城的晁蓋呢?父親也不籌辦計算麼?”
“好!”
黃通道:“這也是常有的事,又有何乾係?”
吳禮點了點頭,在慕容彥達動手坐了,微閉上眼睛,神遊天外。
慕容彥達又問吳禮道:“青州境內,清風山,二龍山,桃花山三處匪患,通判覺得,應先從那邊下刀?”
慕容彥達道:“通判此言有理,那依通判之見,當如何破解?”
張叔夜歎口氣,擺擺手道:“我有些乏累了,想安息半晌,你們自去忙吧。”
話說到這裡,世人也算明白了,慕容彥達名義上要剿匪,實際上卻隻針對清風山。雖不知清風山如何就礙了慕容彥達的眼,但秦明與黃信,也隻能在公開裡禱告,清風山上的人自求多福。
劉高拱手道:“隻等公相一聲令下!”
張叔夜用力一拍桌子,“國度大事,你個黃口孺子懂甚麼?”
張伯奮又問道:“那我們如何做?”
吳禮笑了笑,道:“也就是說,隻靠清風寨的兵馬,便足以踏平清風山了麼?”
張仲熊縮了縮脖子,不平氣道:“那老賊已口不能言,手不能提,如何還能為相?我但是聽人說了,現在老賊的批覆奏摺,全都是出自小賊之手,這又算甚麼?”
張叔夜瞪了他一眼,罵道:“孽子,慎言!渾說甚麼?梁世成不為人子,那些叛匪難不成績是好的?一個個的目無國法,殺人越貨,成甚麼體統?”
秦明歎口氣,點頭苦笑道:“你可曉得,現在清風山上,多出了幾小我?”
滿座人中,劉高是慕容彥達最信賴的人,自不會拆他的台,當即回聲而起,朗聲道:“公相放心,最多旬日,我必提著清風山賊酋的首級來見你!”
張伯奮迷惑道:“父親莫不是認定了,那生辰綱追不返來?”
手拿著兩封信函,慕容彥達悄悄歎了一口氣,命人去將青州的文武重臣調集到刺史府議事。
劉高是慕容彥達的親信,叢東京跟從他來到青州的。和慕容彥達一樣,也是捐官出身,雖不能說半個大字不識,但比擬於他溜鬚拍馬的工夫,不管治軍還是管民都差的太多。
畢竟大要上,不能和慕容彥達撕破臉皮。以是就算心內裡再看不上劉高,吳禮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回身對慕容彥達道:“使君,卑賤覺得,賊既分為三路,何不三路同時擊之?”
慕容彥達並不焦急表態,而是問秦明道:“秦統製覺得如何?”
張叔夜歎口氣道:“還能如何?此事動靜天然不能小了,那馬文元估計在災害逃了。”
張叔夜歎了口氣,“盜賊蜂起,剿了這一窩,那邊又生一窩。如同雜草般,割之不儘,燒之不淨,如何管?如何問?”
秦明剛想要辯白,卻見慕容彥達冷著臉一擺手,轉頭問劉高道:“秦統製怕東怕西,那你呢,怕不怕?”
黃信說著話,神采卻俄然變了,回過身來,驚詫道:“莫非,他們兩人上了清風山落草?”